己嘴里度给了皇帝,皇帝不常被秀妃这般对待,倒也当场就吞了下去,之后才问道:“方才给朕吃了什么?”秀妃咯咯地笑着,道:“还能有什么?太医院开给皇上的丹药您总是嫌苦不爱吃,搞得太医院的人都求到了我这里来,我只得这般为了皇上吃,皇上总得长命百岁才是啊,不然怎么护得住我呢?”秀妃会说话时总能把皇帝唬得一愣一愣的,当下就笑着道:“好啊,那日后爱妃都这样喂我吧,我一定会吃个干净的。”
一室馨香后,皇帝睡了过去,秀妃披了一件薄薄的外衣就站在床前定定地看着皇帝,若是此刻自己就动手了结了他,那多少人的日子都会轻松起来。秀妃到底不敢,还是转身走了,走到桌子前给御史写信,把近来宫里的事情说了个大半,又刻意地隐去了君南栎的消息,给暗桩递了过去。
秀妃本以为自己的行为无人能知,可偏偏一回头就看见了一脸笑意的楚天戈。说起来,这才是整个宫里秀妃最怕的人,明明只是少年的年龄,却有着成年人都比不上的敏锐。秀妃无数次见他只是坐在自己的宫殿里看着过来过去的宫人们,似乎都是在审视,这十六年来的审视带给六皇子的,就是他几乎可以看破人心。
秀妃的外衣里什么都没有穿,但楚天戈却连眼睛都不曾转一下,只道:“娘娘你把那丸药给父皇吃了吧?是啊,娘娘这样的人怎么能忍受地了日夜伺侯着那样一个男人呢?尤其是在知道我们三个人的事情之后,更是难以忍受了吧?”
秀妃强装镇定道:“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楚天戈伸手系上了秀妃外衣的细带,悠悠道:“秀妃难道不是与国师大人有一面之缘吗?在那初见的时候,即便娘娘十分警醒,可还是在看见花蕊的时候眼睛里有些嫉恨,再加上秀妃的出身恰巧和国师当年的一行有些关联,一看娘娘的样子就是对国师大人念念不忘许多年了。”
秀妃知道楚天戈极擅于细微之处探寻人心,但没想到他不仅敢看还极敢猜,这样遮掩了的往事竟然只通过几个眼神就被他看了去,秀妃只得问道:“你知道自己猜的都是对的,所以才敢来与我直接对峙,直接说你想要什么便是。”
楚天戈抬抬手,道:“也没别的,只是想拿你的命换君南栎一命罢了。父皇方才都跟你说的一干二净了,他已是信了那岚先生的信口胡诌,总是要在这几日里拿走一个人的性命才放心。对我来说,你是无用之人,世上女子千千万,如你这样的也不在少数,但像君南栎那样的人只有君南栎一个,得到了君南栎就等同于得到了民心。抛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