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药麻倒的一幕,露出微笑。这个年纪不大,相貌平庸,性格也并无任何可取之处的青年,也不知道有什么魔力,竟然集结了这么多能人,还在朝中拥有了庞大的势力,实在是应了人不可貌相的话。
“杨谅虽然败亡,香罗院被查封,可当初香罗院王孙公侯趋之若骛,为他打探出不少有用的情报……”武安福道。
“大人的意思是要重开香罗院?”红拂聪明过人,哪会不知道武安福话中的含义。
“此事你我都不能出头,我想让凝云和劳家出面,在香罗院故地重开一家新的妓院,你暗中网罗绝色女子,吸收她们进入六道,打探消息。”武安福道。
“大人既有此意,红拂自然不敢推辞。”红拂道,“不过这青楼可不是随意开设的,要又会管理的人才才行。”
武安福想了想道:“我在北平有个部下叫做吴宇林,能写会算,做买卖有一手,这就叫他来京城帮你。”
两人商议停当,送走红拂。武安福走出门来,见正月里大兴城的天空灰蒙蒙一片,无数的雪片夹杂着冰雨落下来,万物萧索,天幕低垂,三年来,武安福第一次感觉自己象是一个漂泊无根的人,这种感觉来的莫名其妙,悲凉感伤,让他忘记了自己是个飞扬跋扈的朝廷大员,忘记了金戈铁马,勾心斗角。许久他才发现,原来在这个年代,这个世界,就算拥有一切,也不会有人了解他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寂寞。
有种叫做漂泊的岁月,有种叫做寂寞的高处,武安福终于了解了。他凭栏远眺高耸着的皇城,向着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追逐的人生目标,又前进了一步。
正月十五惯例的花灯会因为杨坚死去不满一年而取消了,尽管如此,大兴城里依然处处的欢天喜地。杨广顶着恶名上台,却没做什么祸害百姓的事,百姓的记性往往不灵光,不到半年,生活的安逸就压过了怨声载道。对于百姓来说,任何借正义之名的抱怨和煽动,都比不过实际的好处。
裴蕴和虞世基早早就把在东都修建洛阳新城的宇文恺召回了大兴,在御花园造了一条灯廊,杨广嘴上说着要尽孝道,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由他们拍马屁。华灯初上,他召集心腹的官员来到御花园一起赏灯。武安福带领着骁果营人马在御花园四周布防,自己随着杨广徜徉灯廊之中。
宇文恺不愧是大隋第一能工巧匠,大兴和洛阳两都都是他一手督建的,街道笔直整齐,地势优越,建筑华丽堂皇,皇宫更是金碧辉煌极尽奢华,犹如鬼斧神工一般的让人惊叹。如今走在灯廊之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