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府,武安福的脸上露出惶恐不安的表情来,眼眶里泪水在滴溜溜的打转,垂着头说起张须陀和孟海公如何悲壮战死的情形。请牢记麒麟他说的绘声绘色,杨林听的心如刀割。老王爷纵横沙场多年,见过的死人和活人一般多,却从来没有如同此刻一般的悲痛过,不只因为张须陀和孟海公都是良将奇才,更为大隋的动乱局面担心不已。
“父王,都是孩儿被响马骚扰,延误了救援的良机,害死了张将军和孟知府,请父王降罪。”武安福说完了,跪在地上扑通扑通的磕头,额头上立刻就渗出血来。
“你起来吧。”杨林冷冷的道,他满心都是该如何对付山东河南如火如荼的义军,倒没有责怪武安福的意思。毕竟两年多来武安福的这支强兵已经成为大隋的支柱,杨林昔日的铁甲军连年征战,损耗严重,真正能发挥战斗力的也不过五万,比起武安福的十万武家军来,还要稍微逊色一些。
“父王,这回你亲自挂帅,孩儿愿为先锋,将功赎罪。”武安福慷慨激昂的道。
“你能有这份心很好,我打算传令给魏文通尚师徒新文理左天成四人,叫他们带兵来助我一臂之力,到时候聚集大军,一举扫荡山东河南的响马,还大隋朝一个朗朗乾坤。”杨林道。
武安福听了心里暗暗叫苦,魏文通四将都是武艺高超勇力惊人之辈,若是杨林得到他们的相助,只怕无人可挡。
“父王,不知道你打算先平定山东,还是先扫荡河南呢?”武安福问道。
“哼,这天下之乱,都是瓦岗山引起的,若不是他们劫了皇杠,闹了济南府,怎么会有如此多的响马。我要先踏平了瓦岗山,再回头来对付山东的王薄他们,给张须陀孟海公报仇。”杨林咬牙切齿的道。
武安福听了,更是担忧,瓦岗山虽然新得了裴仁基裴元庆父子,实力强盛不少,可是若杨林全力去攻,只怕瓦岗众英雄也占不到便宜,这可如何是好。拜别了杨林,一出杨林的营帐,武安福脸上的惶恐焦虑悲伤全数不见,换成了鹰隼一样的深邃无波的面容。如今的武安福,不是吴下阿蒙了,所谓的泪水和软弱都只是舞台上的戏剧,任何被戏剧蒙骗住的人,将来都要付出代价。我就去麒麟武安福心里怀着对未知局势的担忧回到营中召集李靖孙成等人商量,却并无什么好主意。
这日武安福正在帐中闷坐,计算着魏文通等人何日能来到山东与杨林会合,李靖匆匆进来道:“少帅,黄天虎李成龙两位兄弟回来了,还带来一个老朋友。”
武安福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