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宝,笑道,“你的胆子倒是不小,不过看你的样子,怕也只是个家奴,李渊派个家奴来见我,实在太小窥了人吧?他如今在太原造反,难道不怕我把你捆送去官府吗?”
“哈哈,庄主是在说笑话吗?庄主若是信任官府,何必造这么大一座城堡?”马三宝大笑道,“庄主若是真的把我送去官府,我生死无所谓,只怕庄主要引来滔天的大祸啊。”
“哦?何以见得?”何潘仁坐了起来,将手中的酒杯放下,认真的问道。
“何庄主财雄势大,怀有甲兵,在关中名闻遐迩,如今造起城堡,俨然割据一方。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庄主富有钱粮,为各方势力所必争,若是得不到,自然也不肯叫别人得到。庄主在这敏感的时候将我送去官府,无论庄主想不想反,只怕都要遭致猜忌,大祸临头的日子,为期不远了。”
何潘仁听得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何尝不知道因为坐拥巨大的财富而被官府垂涎欲滴的盯住很久了,若不是有坚固的城堡和两千私兵,只怕他早被官府逼的倾家荡产,家破人亡了。身在乱世,虽然一朝能自保,可是谁又知道未来会如何?马三宝的一番话说中他的心事,何潘仁踌躇良久,终于道:“马先生,你可有什么高见吗?”
马三宝听到他换了称呼,知道事情成了一半,便把李渊起兵如何声势浩大,李颜樱如何要在关中起兵响应一一说了,末了他道:“何庄主,你倾尽家产,如今不过保得一时的平安,若能顺应天意,辅佐我家小姐,将来接应唐公进军关中,那可是天大的功劳,到时候何愁子孙万代的福禄?”
何潘仁被马三宝说的动心,想到身处夹缝,随时都有性命之危,何不搏一把呢,他心念已定,道:“好,就冲马先生你的话,我便做这一次买卖。若是赚了,就为子孙后代打下基业,若是赔了,大不了也是这一条命而已。”
户县县衙这几日乱成一团,有人在乡间聚众之事早被县中得知,可是县里捕快衙役只不过一百余人,县令张有才派人去跟州郡上请救兵,迟迟没有消息。他每日躲在衙里,唯恐乡间有变乱,终日不敢出来。这日正在后堂和夫人饮酒,师爷前来报说商人何潘仁求见。
“何潘仁,他躲咱们还来不及,怎么送上门来了?”张有才大喜。何潘仁可是关中有名的富户,整日藏在城堡里不出来,想去勒索他也不得,如今送上门来的肥羊,张有才哪里肯放过。
来到前面的大堂,只见何潘仁坐在堂下,身后跟着两个随从,张有才笑道:“何大财主怎么有空来啊?有失远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