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这高楼是上错了,再晚一步,你就没的路走了。”
上官玥更加冷汗直流,问道:“特使此话怎讲?”
枫卿童站起身,没有拿剑,右手虚握,左手酒坛,疯疯癫癫的舞起剑,若是没有一副好皮囊,就真是纯发酒疯了:
“上官玥,今日,我来替镇北王府审审你?不对不对,这话也不太对,那黑牌还没焐热就又还回去了……”
上官玥听着枫卿童这大逆不道的豪放言语,却半点不敢生疑——黑牌?供奉?今早白令君将军的那封全境传信,说的就是他?!
化生境!
眼皮狂跳,上官玥猛地站起身,但转念一想,不得不颓然坐下——开什么玩笑,怎么逃得走。
枫卿童依旧在狂舞,看来是真的有些醉了,但嘴中的一字一句始终有着让上官玥如坠冰窖的魔力:
“你又救了自己一命啊……
上官玥,我来问你三个问题,你一一作答便可:
第一个问题,紫金令牌的规则,我肯定你必然知道。驿站那位老将军见了紫牌,哪怕心中一万个不相信,依旧不得不放灵马送鸽子。那么,你是为何刻意拖延?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山中情况,在为他们争取时间?
其实仅仅这一条,还不足以令我怀疑你。
第二个问题,既然你不相信我们的身份,为何如此‘敬业’,不仅亲自率兵,还带了几乎全数的修者府修士?前后态度,反差是不是稍稍有些大了?还是说,你那包围圈围的猎物中,也算我一份?若是我太弱了,你一番颠倒黑白,联合那位半步神起境的刺客,死的是否就是‘假用军令’的我了?”
上官玥浑身发软,已经动不了了。枫卿童却还在继续:
“第三个问题,为何那名半步神起的刺客,眼睁睁看着你们杀了那么多他的手下,依旧沉得住气,半点不露踪迹?他事先并不知道我的实力,以他的境界,你们根本拦不住他,为何非等到你一声令下,灵气紊乱时才逃走?还恰恰是在府主你的身边走脱?”
舞剑已毕,声音收歇,枫卿童虚握右手,仿若手中有剑斜指上官玥,只是仰头饮酒。
上官玥满脸呆滞,但那虚握的一剑一直没有挥下,他揉了揉脸,站起身:
“既然你全都看透,为何不杀我?”
枫卿童收了手势和酒坛,又盘坐在楼阁之上:
“原因很复杂吧,昨晚之前,我是决定要杀你的,但今天……”枫卿童摸了摸那已微微见底的小酒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