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卿童二人没有刻意隐藏行踪,更不可能招摇过市。只是平平常常走出素女山山门,从容下山。
到了山下,王潄云依旧胸中意难平,不断埋怨枫卿童让她一起丢了脸。枫卿童自然知道这孩子其实是在担心自己,一直只是笑意温柔,也不反驳。但若是王潄云又提起带兵过来平了这素女山之类的放肆言语,枫卿童脸上的笑意就会全部消散,王潄云也就不会继续多说。
到了山下,王潄云灵机一动,像是突然抓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忽然雀跃起来:
“等等!有名堂!”
枫卿童早被吵得昏昏沉沉,此刻毫无防备,被吓了一跳,无奈道:
“又怎么了?”
王潄云回望素女山,眼神促狭:“我觉得,那薛柳眉和洛英之间,怕不是简单的师徒关系。”
枫卿童随口道:“不是师徒,还能是母女不成。”
王潄云一愣,捏一捏小下巴,皱着眉头认真思考:
“咦,好像也有可能……”
枫卿童看着她那副可爱的模样,哈哈大笑,胸口刺疼起来,一时又有些龇牙咧嘴:
“你可拉倒吧,素女山掌门很早的时候受过情伤,十几岁就建立了素女山,枯守山上。这可是你告诉我的,她哪可能有孩子?”
“说不定……”
枫卿童皱皱眉:“不得无礼。”
王潄云吐吐舌头,接回一开始的话题:“你知道素女山女子上山之前都会凭意向行‘梳起’礼吗?”
枫卿童觉得路途还远,谈些杂七杂八的江湖事也无伤大雅,便配合着王潄云摇了摇头。
王潄云来了精神:
“‘梳起’礼是素女山的结盟礼,寓意此生不嫁男子。据说洛英刚上山时凭意愿是没有行‘梳起’礼的,作为掌门的薛柳眉本不该强求,但却反常的强行要求洛英一人,必须行‘梳起’礼。而后没多久,洛英便被收入了内门,成了关门弟子,更独有了一座距掌门住所最近的花园……”
言尽于此,王潄云觉得自己已经表示的很明显了。
果然,枫卿童若有所思,而后叹了口气:
“真是可怜……”
王潄云点点头:“若是我推测为真,而洛英是被强行带进内门的话,确实可怜。但从洛英对薛柳眉信任又依赖的态度,薛柳眉敢为洛英豁出性命的姿态来说,应该也说不上可怜吧……”
枫卿童一头雾水:
“你在说啥?我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