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事,现在是稚子山最大的事了。”西门隐揉了揉眉心,接过酒水放到桌上:
“说吧丫头,不然这杯酒我可下不去口。”
“那我就说啦。”鱼幼薇坐在西门隐对面,望向远处黑黝黝的群山:
“前辈,你觉得卿童对我,究竟是爱吗?”
西门隐手微微一颤——这问题,叫我怎么回答?这是小事?在稚子山外的市井乡间,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确实算不了什么大事;但在稚子山上,可没有比这更大的事了!
眉头紧皱,西门隐不敢妄下断言,只好反问道:
“丫头,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呢?枫卿童欺负你了?不可能吧?”
鱼幼薇摇摇头:
“怎么可能。”
“那你突然想这些有的没的?枫卿童对你的感情,连我一个外人都看得出来,真的不能再真了。”
“前辈知道卿童的孤煞星命吗?”
西门隐点点头——枫卿童已经与他们都坦白过了,西门隐对于鱼幼薇提到这个话题也不是很惊讶,只是语气还是有些变化:
“丫头觉得受了牵连?”
“不是。人太闲了,就会多想。我只是想知道,当初的那次遇见,卿童执意要带我走,究竟是想赌一把自己的命运,还是真的喜欢我?他是太孤独,不堪重负才要找一个人,想要一个人和他一起去面对他的命运——至于这个人是谁,并不那么重要;还是说,他认定的就仅仅是我,其他人都不行?如果当时在弹古筝的是另一个人,是另一个人和他对视,他也会选择上楼吗?”
“当然,这些只是闺房话,没人可以听幼薇唠叨,就只能说给前辈听听了。”
西门隐拿起酒杯,饮了一口,良久,才从嘴边挤出一句话:
“你觉得,这很重要吗?”
鱼幼薇听出了西门隐潜在的意思,但还是固执点了点头:
“多少,是幼薇的一个心结。”
“我倒是觉得,没那么重要,但还是说些一个外人的看法。用我西门隐的角度去看卿童公子,作为一个男子,喜欢好看的女子是没什么道理可讲的天经地义的事情。但卿童公子不是个贪恋美色的人,如果当初楼上的不是你,枫卿童会上楼吗?我觉得不会。修道之人,福至心灵,随随便便一个人便愿意为之付出一切,可能吗?不可能的。”
“就算上了楼,便真的会带走?如果当时楼上那个人不是鱼幼薇,是另一个女子,她敢像你一样就冒冒失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