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不过那位老剑侍的暴露,应该也为新帝争取了一些时间。因为国师知道,靠刺杀杀掉皇上,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因为有传言称,先皇匆匆离开不是因为身受重创,而是因为摸到了仙道;那么,那位作为影子的剑侍,是不是也无限接近无敌呢?”
雷桀渊点点头,没有觉得天方夜谭。只有同样到了那个境界,才会感觉到,化生之上,还有瓶颈。只是他应当没什么机会去打破那个瓶颈了……
雷正则正在皱眉沉思,枫卿童则没什么表情。
陆玄终于扯回到将要做的事:
“这次出山,我自然不能以‘陆玄’的名义出现。学堂广收学子,但应该归属雷家名下,不能与朝堂扯上关系。雷家,应当继续保持中立……”
说到这里,坐在轮椅上的中年男人有些悲伤:
“因为新帝,现在保护不了任何人……”
雷桀渊望向对面的陆玄,欲言又止当初诛陆家九族的命令,是皇帝亲自下达的。
他不忍心问,不代表所有人都不忍心。靠门处,一个声音清脆响起:
“你不恨吗?”
正是那个戴着面具的年轻人发出的。
陆玄想了想,这个问题,他似乎想了五六年了。恨,还是不恨呢?
“恨吧。”
他望向门外,那广阔世界之中,似有与天齐高的妖魔扯了乌云将整个天下遮起:
“我恨不得把国师府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