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漫漫,旌旗飘扬,遍地甲士。唯有一道身影,只着一身白底冰纹长衫,再加上一头冰蓝色长发,更显得格外瞩目。
亦南星骑着战马一骑当先,与身后诸将一同眺望远处那里,在一夜之间已经尽属莽金。
“采薇的病好些了吗?”
亦南星气质越发冷淡,声音中好像带着寒气,那传令兵吓得战战兢兢,哪还有接令时的神气,诚惶诚恐道:
“回先锋大将军,元帅不曾提起南边的事,小的也不太清楚……”
亦南星没有闲工夫去刁难一个传令兵,从林山雨手里接过那帅令,摆摆手让他下去了。
小兵如蒙大赦,点头哈腰一溜烟跑开了,把自己在南边与同僚们吹过的牛全抛到了九霄云外。等跑出老远,那小兵才感觉身体热乎了些,这才敢回头再看一眼那亦氏第二人。
乖乖,这样的人也会连着吃败仗?!那北方那姓刘的该是个啥人物!
小兵晃晃头,不再多想,骑上马往南去复命,心里再也没了半点来时的轻蔑。
林山雨此时身着金甲,胯下是一匹红色烈马,面色更加坚毅,真真是好一员威猛小将。他陪在亦南星身边,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小吏,有些不忿:
“他又说了些什么?”
亦南星将手中的帅令甩给林山雨,让他自己看。
林山雨展开那锦缎,上面无非又是些对北面军战斗失利,不听指挥的责问,外加些莫须有的各类罪名。林山雨看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这狗屁帅令一把扔到地上。
“呸!”林山雨终于还是啐了一口:
“两边没宣战的时候,我们北面军一马当先在前面开路,接过说我们不服命令,擅自冒进,百般阻挠;现在好了,姓刘的直接宣战了,人家是全部兵马都顶上前线,这时候叫我们上去找死?几万新编军队对人家二十万满编制,我们能不边打边撤?”
亦南星看了一眼林山雨,而后把那帅令接了回来:
“自己非要拿去找火上,怪谁?”
林山雨瞬间郁闷得说不出话来确实,上面那些鬼话,他自己猜都能猜出个**不离十,还非得自己去找气受。
亦南星又默默将那帅令再看一遍,而后才妥妥当当收好。他望向北边,知道这一场属于北疆得决战不会太远。
莽金已有东西两路,从北疆两边绕过,夹击镇北辖境,莽金,镇北两大势力彻底宣战;而作为镇北辖境大后方的东苍皇朝则看起了戏,皇朝边境守军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