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地坐在推车上,沾着黄色污渍的白布盖在他腹部以下的位置。
“您,嗯,这样有多久了?”“您还见到过,和我们一样的,嗯嗯吗?”菲阳觉得说‘鬼’这个字有些不敬,又不知该怎么称呼自己和老人,只好用“嗯嗯”代替了。“您怕吗?”“会疼吗?”“您看到过白光吗?”“您能穿墙而过吗?”“您能和别的嗯嗯联系吗?”她炮珠一样问个没停,老人只是一动不动木讷地看着她。
莫不是个僵尸?或者像我一样刚离开这个世界,还没搞清楚状态?我要不要帮帮他呢?菲阳想着,小心翼翼地凑到了老人的面前。
“啊——沏”老人的鼻毛吹起,口水卷携着一股烂菜叶的气味喷向菲阳。
“呲啦啦—”铁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同样蓝灰布套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李老头,原来你躲在这睡觉。快起来!家属手续办好了,火葬场的车来拉人了。”他嚷嚷道。
老人这才睁开满是褶皱的眼皮,掀起沾着黄色污渍的白布,晃悠悠地跳到地上,推着车跟随中年男人径直走了出去。
“什么啊?不是鬼吗?你晃点我啊?”菲阳擦着自己被喷了一脸口水的脸,追在后面愤然地叫道:“喂喂!我是鬼耶,就在你面前,能不能给鬼一点起码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