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那个白色鎏金边的电视柜,最终她选择离电视柜更近一点。她操着一口带乡下口音的普通话:“院长!我没骗人!我真的看见了。”小护士指着电视柜上方的位置,委屈的鼻子、眼眶绯红:“一个披头散发的红衣女鬼,她手里还拎着老长老长的白布,在这跳舞!那带子转啊转——,跟老粗的蜘蛛丝一样,我顺着这蜘蛛丝往里头看,妈耶!——你们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吗?”
“什么!?”人群里一阵骚动,有人恐惧,有人唯恐天下不乱。
“那哪是什么白布,那是从她嘴里吐出来的舌头!老长老长,跟老粗的蜘蛛丝一样扑向我!”
“啊!——”几个年轻的小护士抱着脸尖叫起来,护士长也脸色发青。
“啪!”院长的手猛得划破天际,一掌拍在菲阳床尾的铁栏杆上,震得床哗啦哗啦直响,“你给我住嘴!”众人安静下来。
“红衣女鬼?蜘蛛精?”菲阳也在心里一阵吐槽:“次奥!版本升了几级?”
“你!你!你!还有你们!我一响不喜欢在公众场合批评人,尤其是像你这样才工作不久的小丫头。但是我们都是马列主义无神论者,在工作中,我们不仅要坚持马克思主义无神论,而且要积极宣传马克思主义无神论,普及辩证唯物主义的基本观点;普及科学文化知识。帮助和引导人们划清唯物论和唯心论、无神论和有神论、科学和迷信,文明和愚昧的界限,使广大人民群众和共产党员充分认识“共产党员应当是彻底的无神论者”这一命题的真理性。小同志!——”院长语重心长地说:“你也受过十多年的唯物主义教育,怎么一点思想觉悟都没有?能这么胡说八道,相信这个?哪有一点医务工作者,应有的素质!你看看你,造成了多恶劣的影响!”院长的手离开了栏杆,又开始在空中滑动。“今天早上,我电话都快被打爆了!市里领导都亲自询问:这是怎么回事?同志们啊!这里住的可是高干啊!你们可都是我们精挑细选出来的业务骨干啊!怎么能出这样的事?”
在院长威严地逼视下,拥挤在狭小病房里的十几个医生、护士都鸦雀无声。小护士流着眼泪,委屈而倔强的低声喃喃道:“我就看见了!”
院长没有理睬她:“早上是医院诊治的高峰期,可是今天上午心内科、ICU的医生们都赶到了这十八楼,这得耽误接诊多少病人啊,耽误医院多少利润?”院长顿了一下:“医务处长!”
一个矮胖的男人,赶紧上前一步。
“老干科停发一季度的奖金和站台费,作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