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之后,三人并没有直接去李攸的家,而是径直走向了那座不存在李攸原有记忆中的建筑跟前。
大门的结构,是在八十年代十分常见的。用几根儿铁筋简单地围成拱形拼接起来,再将铁片切割成字,焊接上去。
而此时上面的偏旁部首,掉的掉,生锈的生锈,只能依靠大体的形状来判断是什么字。
风吹日晒多年的围墙上,被砌进泥里的碎玻璃,已经没有当年那般锋利了。
“利农化肥厂?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个地方?”
二丫走到李攸跟前,认真地道:“这化肥厂在咱们时候就有了,还记得我妈过,当年出过一次特大事故,具体的情况我也忘记了。”
不对,如果这建筑真存在了这么多年,我不可能不知道。
但李攸没有出这句话,只是眉头紧锁,在周围转悠了几圈,便打算离去。
这时候,一个穿着白色汗衫的老头,从院里的一座房里走了出来,站在门口朝他们这边看来。
瞧了不到一分钟,他就抻着脖子喊道:“你们找谁?”
“不找谁,大爷我们就是溜达溜达。”
“哦,别在这转悠,有狗,没拴链子!”
老吴扔掉手里的一块碎玻璃,声道:“这老头脾气还不。”
李攸看看他,转身朝后面走去,边走边:“人家这叫尽职,咱们走吧。”
进到镇后,李攸就像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似的,东张西望着,想要从这些熟悉而又陌生的环境里找寻以前的影子。
但,似乎不太可能。
“利民超时的名字,已经变成了“惠民仓买”;“红豆歌厅”,也变成了“红叶迪厅”。
看着“红叶迪厅”门前被踩碎的青砖,李攸心这里的人可能更喜欢蹦迪。
继续顺着主路往上走,就算是两旁的建筑结构与他印象中的相同无异,但外面漆上的颜色也发生了重大的改变。
李攸第一次从这里穿越,离开时是冬季。而现在,刚刚入秋。
从时间的角度上来看,现在的李攸应该回到了更早些的时间点。
二丫从头到尾,一直都在观察李攸的反应,发觉他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开,于是声问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儿?”
“嗯,我的心事儿很重,非常重!我压根儿就没有来过这儿!”
李攸两步走到邮局门前,指着墨绿色的信箱道:“这个,这个你看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