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还算清晰的时候，听完他所有的遗言。
“好烫，我的脸......好烫。”
“嗯，我知道”，工程师叹了一口气，喂了他一口水，继续道：“这样是不是好点儿了？”
一号轻轻地点了点头，“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嗯，虽然不愿意这么说，但......这是毋庸置疑的。”
“好吧。”
从实验成功到现在，他身体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本来还能看的皮肤，已经从平整变的凹凸不平了。
甚至，整体都胀大了几倍，上面粘满了脓血。
按照辐射病的分类，他现在已经到了内出血的阶段，再过一会儿，恐怕连话都说不出了。
“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就赶紧说，我会一字不落地告诉你妹妹的。”
“我......我不想死行吗？”
“......”
工程师愣了一下，接着苦笑道：“从刚才你说的话分析，意识应该还算清醒。”
“呵呵......咳咳咳......噗......”
看到他开始咳嗽，工程师急忙将其扶起，紧接着就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唉，我是不是眼花了，血，怎么是黄色的？”
工程师解释道，这是因为辐射粒子攻击了他的红细胞，可能还击碎了他身体里的铁元素。
但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代表着他离死不远了。
听到这番话，一号忍不住哭了起来。他自己都不记得上一次流泪是什么时间，只记得内心装了无数的委屈似的，根本控制不住。
“我恨你。”他抬眼瞧着工程师，眼皮翻下的时候，已经从脸皮上裂开了，耷拉在眼角处，显得十分恶心。
“你应该恨我，如果有机会，我会偿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