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门托列夫,也从疼痛转到了麻木,插在铁头胸口里的手指尖,已经感受到了缓缓的震动。
抬头再看那两只完好无损的眼球,正缓缓地转动下来,最后定在了老头的身上。
“能先放开我的手吗?”
铁头听到他的话,缓缓低下脑袋瞧自己胸口,二话不说,放下手臂捏了上去。
“轻点,轻点啊!”老头疼得脸色煞白,豆粒大的汗珠儿,顺着脖颈流下。
二次伤害造成的剧痛,瞬间让他开始耳鸣,但很快的,就觉得自己跟铁头的身体分离开了。
“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后,缓了好半天他的眼前才开始清晰起来。
刚准备道谢,就发现自己的手腕上空空如也,手掌似乎永久性地留在了铁头的胸口里。
“我X你妈的,把我的手还我啊!我一定要我儿子弄死你,你别走,你别走!......”
他几乎将自己一辈子听到过的脏话都骂了个遍,但铁头就像是聋了一样,转身走出了大门。
此刻的外面,气温已经明显降低了,之前还算晴朗的天空,也被稀薄的云层遮挡了起来。
朦胧的月光下,阵阵冷风扫过了铁头的身体。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清楚自己的使命。
但是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找到那个曾经在眼前晃悠的面孔。似乎这一切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疑问,只有那个人能解答。
他用力伸展了一下手臂,任毫无规则的金属碎片划破皮肤,转身走进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