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王朝,诸武十六年立秋
这日,奉天北地边陲重镇筠天城迎来了立秋后的第一场雨,大雨稀里哗啦的浇了三天三夜,清晨时分才驻,正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寒,大雨过后,筠天城尽显飕飕凉意,高大的城楼被雨水冲刷的焕然一新,偶尔还有水珠从青色的瓦片缝隙间挤出,砸落在地上溅起无数朵小水花,城头上那块刻着“筠武天成”四个刚柔相济的大字巨匾,被洗刷的格外的引人注目。
此时,距离筠天城十几里外,奉天王朝为数不多的年轻辈实权将军魏向武亲率八千轻骑军浩浩荡荡向筠天城方向开来,形如游龙,浊水飞溅。
这让经见过当年奉金之战的筠天城子民,再次感受到了兵临城下的压抑感,尤其那些上了年岁的人,他们还清楚记得,当年大金帝国的铁浮屠就是踏着这种节奏而来。
当年奉金一役,奉天王朝北线溃退,防线紧缩,玉阳关失守,筠天城摇摇欲坠,先帝忧愤成疾卧榻数日而去,新帝登基后,内外交困,最终不得不以和亲之法暂保这座百年重镇没有落入金人之手。
八千轻骑军离城五里时兵分两路,一路大部队由副统领严博西率领,马蹄裹着泥泞向筠天城周边疾驰而去,另一路五百人精兵强马,由魏向武亲率直奔筠天城城主府而去。
时间刚要过午,偌大的城主府内只有寥寥几人,显得极其安静,似乎只有一张扣有鲜红大印的公文在城主董宣的手中微微发抖,董宣摸了一把额头上不争气的汗珠,肉墩墩的脸蛋紧绷,双眼无神。
过了几息,董宣才小心的看着精致案几后那个年轻将军说道:“卑职愿意全力配合魏将军。”
一个看上去二十岁出头的精壮年男子,虎背熊腰,剑眉卷发,腰挂一把阔身长剑,精神闪烁的靠在椅背上,单手惬意的端着一精致的酒杯,男子正是镇远将军魏向武,当今驸马都尉魏向文的亲弟弟。
魏向武冷冷道:“皇命不可违理当如此,本将军也是奉旨行事,董大人若无其他事,可以走了。”
董宣对着魏向武深鞠一躬,转身朝府外而去。
董宣走后,魏向武看了眼站在他下首的严博西,然后小酌一口烈酒驱散一下沿路来的风寒,这才说道:“事情可还顺利?”
严博西立马躬身回道:“全在将军您的掌控在内,大多数刁民经不起一折腾就乖乖的交人了,也有一部分顽固分子卑职动了点手脚,不过……您那位远亲赵二柱受了点轻伤。”
“还有这等事?”魏向武饶有兴致的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