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胜谁负,不是很一目了然。
但能看出来,戚长弓伤的很重。
曹旺看着伤势很轻,但身上的小伤口很多,可以说是无数。
曹旺站在岸边没动,但他的眼睛一直在动,视线缓缓拉长,眼神由愤怒到平淡,应该心情也是如此。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戚长弓身上,声音沙哑道:“你可以杀了杂家了,如果你爹娘地下有知,估计等这一刻等了十几年。”
戚长弓平静的笑了笑,说道:“在戚某心里,你已经死了,只是比死人多一个不会腐烂的躯壳,希望你能保存好这副躯壳,还能看尽人世间繁华。”
戚长弓将那个烧火棍拔出来,重新夹在腋下,往紧实过了过那件走风漏气的破棉袄,低着头看着被风吹皱的湖面,湖面的波纹由动到静凝结成冰,只是那冰依然保持着波动的样子,晶莹剔透,折射着红日斜下时的残光。
曹旺输了,这让不少人既吃惊又意外。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曹旺身上再无气机波动,他败在了水柱分解后的水滴之下,他那件保命的护甲都没能保护得了他,气海严重受损,到了无法修复的地步。
周围一片死寂,没有人出言相劝,对于一个修行者来说这种伤无疑于要命,甚至比要命都难以接受,百年修行向往巅峰,一遭落回起点,此刻任何的语言都是苍白乏力的。
最后关头,戚长弓确实从六境越过了七境的门槛,否则此时已死,如果不掺杂私人感情,戚长弓的实力爆发很值得喝彩,尽管有些太过冒险,险些丢了自己性命。
这便是压抑已久的力量爆发,复仇的种子一旦萌发,势不可挡。
曹旺犹豫了一下,似乎还想越过戚长弓,看向箫剑生和赵凌雪,但最终老眼昏花,目力不及,低头苦笑。
曹旺看了一眼最近处的颜回春,动了动嘴,不知说什么好。
颜回春冲他点了点头,声音低沉道:“曹千岁,保重。”
曹旺勉强笑了一声,回道:“霍山主好自为之。”
曹旺又看着人群,声音低沉道:“你们也好自为之。”
转身的那一刻,忽然身上落满了白霜,身体之内没了气机的流转,连轻飘飘的霜寒之气都难以抵御,身影显得消瘦了很多,往前挪步的时候,身形有些摇晃,仿佛就是个日薄西山的孤寡老人。
曹旺最后看了一眼即将西落的红日,独自一个人走了,即将穿过白皑皑的雪原和白茫茫的雪域。
人们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