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子婿淡淡一笑,继续问道:“有些人乐忠于逆天行事,有些人则喜欢听天由命,但马长老却不是这两种人中的一种,有趣。”
马行空整理好衣物,将地下那些破碎掉的衣物一片一片收罗起来,然后又一片一片叠整齐,细细的放入了包囊之中,虽然马行空一直理会他,但他依然没有走的意思,站在马行空身后等着他腾出说话的时间。
约莫一炷香时间后,马行空才收拾好一切,又抬头看了眼这顶走风漏气的窝棚,看那样子似乎也想拆掉带走,但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或许还有别人能用的着,拆了可惜,算是废物利用了。”
马行空终于肯转过身,正对着吕子婿,静静的看着他,没有说话的意思。
吕子婿也是静静的看着马行空,他忽然发现此时的马行空内敛了很多,整个人的气势也沉淀了很多,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个普通的老人一般,这种感觉只有在两位师傅身上看到过。
或许马丰川身上也有一丝。
或许童心泯身上也有一丝。
吕子婿明白,这种绝对内敛的气息是因为太强了,所以才不显,你一般的修行者难以捕获了,并非是真的没有,他忽然开始替箫剑生担心了起来,此刻的马行空已经让他无法看透。
似乎过了很长时间,马行空才轻轻笑道:“你们是以新的守天奴来当说客,还是替即将卸任的守天奴来说服老夫?”
苏浅浅站在窝棚外淡淡笑道:“有区别吗?”
马行空抬起头扫了眼窝棚外,平静道:“没有,不管是谁来,都动摇不了老夫追求新生活的权利,九星连珠也好,九星浑圆也好,或许对于其他人是一种惩戒,但对于老夫老说却是一次机会,天意如此,谁留下谁离去,已经由不得人来决定。”
马行空将那细长的包囊已经挎在了肩上,然后朝着吕子婿笑了笑,数道:“回去告诉你们师傅,这方天地以后无需在守护。”
话音甫落,马行空走出窝棚,似乎很就没有离开窝棚了,脸上充满了对外界生活的向外,即便看着荒芜的突然,也能露出欣慰的笑来。
吕子婿也跟着走出了窝棚,和苏浅浅对视了一眼,心中一切都明了。
马行空已经破开了一个大境界,否则不可能站在这里看到九星的雏容,更不可能猜到他们便是守天奴的弟子,这也正是他们担心的事情,但最终还是发生了。
马行空没有再理会身后两人,慢步离去。
吕子婿刚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