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妧掂了掂手里的瓶子,嗯,挺有份量。
也没有听清冯春兰东拉西扯说了什么,只笑笑,“你头上的发夹挺漂亮的。”
牛头不对马嘴,冯春兰搞不懂她为何好端端地迸出这句话。
可看到苏妧的眼神,听她说话的态度,好像有点不同了,但也说不出哪里怪。
她只是想刺激一下苏妧。
苏妧没读过书,和周亭鸿根本没多少共同话题。她想让苏妧明白和周亭鸿的差距,让她知道,只有自己才配得上他。
“你说,是我想害死你?”苏妧又问,“有证据吗?”
“还需要证据吗?你嫉妒春兰姐和周大哥走得近,只要把春兰姐害了,你就可以继续纠缠周大哥了。”
陈芸慧阴阳怪气:“周大哥喜欢文化人,将来可是要去城里读书的。你也不拿镜子照照,周大哥会看上你?”
“连学都没上过,周大哥怎么可能会和你这种大字都不识几个的人在一起。”
没上过学?
苏妧抱着油瓶就呵呵了。
她从小就努力刻苦,学习上就没让父母操过心。
从村上第一名,一步步考到县城魁首,再到市省状元,不计其数的奥数冠军、国内外最强大脑、中科院最年轻的院士、被与NASA齐名的世界知名科研组织马普学会聘请为博士后研究员……
没读过书?
那她房间挂满的奖状奖章奖杯都是假的?数不清的表彰文件、颁奖大会都是摆设?
她要敢说她不识字,估计那些老顽固死了也会从棺材板里跳出来,骂她毫无人性,也不晓得给他们留点面子。
冯春兰见苏妧被人围攻,掩住笑意,暗暗推波助澜,“妧妧,你可别冤枉人。那天要不是我抓住了堤岸,说不定被淹在河里的人就是我了。”
“你若承认是你想要推我下河,我也不会追究什么,毕竟那件事都过去了。可你何必要仗着我没证据,便死不承认呢?”
这句话,坐实了苏妧恶行。
“枉我这么相信你,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她惋惜摇头,“看来张大娘说得不错,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子女。你妈不学好,没做好榜样,自然也教不好你这个女儿。”
她靠近,用只够两个人听见的声音笑着说,“不愧是荡妇,生出个小荡妇,母女都淫贱。”
“冯春兰。”苏妧变了语气,“我给你一次机会,收回你刚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