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群搬了粮食离开,常韦德还趴在地上,鼻青脸肿地起不来。
他的大米红薯,整整两千斤啊!
就叫人这么给吞了!
他到哪儿哭去!
“老爷,您快起来。”于五赶紧把人扶起来,拍他身上的灰尘。
“沈初明!小兔崽子!”常韦德摸着脸,气得那叫一个牙痒痒,“我要宰了他!”
他存了大半年的千斤粮食,就等着高价卖出去!沈初明好死不死,偏偏在他存够了这么多就找上门!
他是不是故意的!
“老爷,您别生气。”于五替他顺气,提醒,“您忘了?大少爷不是跟你提过?下阳村的沈初明,您有多远就避多远,千万别招惹,能亲绝不恶。”
“常……”常韦德自然也想起常大少的警告,平时连人名字不敢提一嘴。
他能在常家安然无恙,还能掌管煤窑大权,全都得仰仗他大哥的这个‘好儿子’。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两千斤!两千斤粮!难道我让它就这样打水漂!”常韦德比划手指都哆嗦。
于五琢磨了会儿,赔笑,“当然不是了老爷。您刚才也看到了,他手里抓着你的把柄,您千万不能得罪他。”
“万一他不高兴,偷偷交给了更上面的人,那可就前功尽弃得不偿失啊。”
那些证据,沈初明到底是怎么拿到,又是如何知道的,他现在也不清楚,“那你倒是给我出个主意,让他焉儿了心思,要不然就把证据全交出来。”
常韦德后怕,他不想煤窑被拆,更不想这些年的钱财全吐出来。
于五还在想办法,看他被打成现在这副惨样,脑中突然一激灵,“老爷,莫非,您真的是和即将过门的苏家小女八字犯冲?”
“犯……犯冲?”常韦德想起那天他带回来的话,一回忆就心惊,赶紧抓住脖子上的一串佛珠子,默默念起来。
于五:“是啊老爷,那小丫头,八成和您八字不合。”
“您瞧瞧,我们去传话没多久,沈初明就找上门,从您手里刮了两千斤粮。以前,老爷您过得风生水起,可从没出过这种事儿!”
常韦德一想,还真是,又不甘心,“那个小贱人害我撞了头,昏迷了好几天,差点就被她给弄死了。”
他的头至今逢夜雨就痛,都是那个臭丫头害的。
不把她娶过来往死里折腾,捅遍她全身各处穴,折磨得哭爹喊娘,下跪求饶,难解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