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他是想避开赵方茹。
刘袒脸色难看下去,将今日在山脚看到的事全都一字不漏地讲给她听。
一边说,一边眼神带着杀气。
像是要将人大卸八块。
苏妧听完,很平静,连一丝动怒的迹象都瞧不见。
可倘若细看便会发现,她眼角掩着一抹深深的凉寒。
“姑奶奶,你打算怎么惩治那对狗男女?”刘袒生气,他倒是想插手。
今天他差点都没忍住。
要不是怕事情闹大了被赵方茹知道,伤心又伤身,他这会儿就算掉了脑袋也要把那对狗男女杀了!
可恶,有赵娘子这么好的妻子都不知道珍惜,还趁着她怀孕之时,行背叛不轨之事,算什么男人!
苏妧见他满眼急躁,牙齿嚯嚯作响,比她都更着急,不由按下心中主意:“你觉得该如何做?”
“当然不能放过!”
刘袒怕惊动赵方茹,赶紧又压低声音,“怎么能便宜了那对狗男女!”
什么梳洗、油锅、分尸,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各种酷刑都提了一遍。
又加上自己的新创的主意,罗列得一清二楚,可又觉得不够解气血腥,“这梳洗之刑上,再洒点酒和盐,我亲自上手!”
苏妧把他的举动看在眼里,特别是那副怒气冲冲的眼神,若有所思,“先别打草惊蛇,更别让我妈知道。”
正愁没个合理的理由,提出分家离婚之事,眼下苏民贵却是忍不住了。
要是一家人和睦相处,他对她妈好一点儿,没有踩到她底线,没犯原则上的错误,她也不会同这个骨肉至亲撕破脸。
可若是踩到了那条线,犯了她忌讳,那就没那么容易了结了。
“刘袒,你在下阳村混了十几载,好吃懒做不务正业,不染笔墨香。”
苏妧将他满身血腥味又狠狠嫌弃了一遍,几分玩笑,“你又是如何清楚,那些刑法记载上的,何为梳洗,何为五马分尸?”
并且,苏妧说的是十余载,并非几十载,这里面,差别大了。
刘袒抬手,五指上的血已干涸,抓了我脑袋,“这个嘛……”
他笑嘿嘿,“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三爷不是挺擅长用这些酷刑吗?我都是跟他学的!”
“是吗?”苏妧笑看着他。
还挺会甩锅。
“当然,姑奶奶!”刘袒把打来的猎物拿去收拾,上起手来,比女人家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