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明是愣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反应过来的,紧紧捏着指腹,狠狠地磨了好几下。
皮都快磨疼了,他猛然跳动的心脏才慢慢平静下来。
不介意,就过去……
他可不可以理解为——
她的床,分他一半……
小姑娘这么主动的邀请,他的心着实有点承受不住。
苏妧自觉往里挪,身子贴着墙壁,缩在被子里,很暖和。
等了许久,便听到耳畔传来放被子,上了床的声音,还有一丝轻微的发紧呼吸声。
苏妧拧着被子,感觉到身侧塌了一块,便知他躺了下来。
两人没有触碰,但她觉得很心安,不知过了多久,便缩在里面睡着了,紧绷的脚趾也慢慢放松。
感觉到旁边的人已经睡熟,沈初明才松了口气,轻轻侧了身,发觉小姑娘是背对着他的。
鼻间还有淡淡的发香,以及她清甜的体香。
他往里面靠近几分,伸手,很小心地将人捞了过来,背部轻轻贴在他身前。
让她头枕在自己手臂上,另一只手,则将人抱着。
苏妧的腰,比想象中的还要细,不盈一握,即便触碰过几次,知道她的身子娇瘦,也没有这次来得实在。
很软,抱着很舒服,手感很好。
就像棉花糖似的,贴着就不肯撒手。
什么也没做,就已经让他难耐了。暗暗点了火,却早已睡得香甜而不自知。
真的是……
小妖精。
沈初明喑哑地叹息一声,除了抱着人,便什么也没做。
等到困意来袭,他才慢慢睡去。
窗外,雨声渐小。
古寺灯火,缠缠绵绵。
*
夜深如许。
有人却不得好眠。
常府,苏汐被人捆着,扔进大院。
身上的血没流了,但是捆她过来的人,却没对她半分客气。
刚刚这些人在路上说了,今天被她推倒的那个女子,是年笙欢,谁也得罪不起的常家小姐。
而那个恐怖的男人,就是常氏的二爷——常深!
她之前在煤窑和一起煮饭的妇人们聊天,听她们提起过,常二爷捡了个痴傻丫头自小养着,宠溺无度,谁也不敢得罪。
年笙欢就是他的心头肉,谁敢犯一寸,他便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所以说,死都是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