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村支书洪德全回来的时候瞎了一只眼。
苏妧才不关心这些,她成为下阳中学的老师,只带一个班,周亭鸿给的资料不足以她了解每个学生,便着手家访的事。
她一周只上三节课,教学任务还挺重,不过她注重的是效率和质量,而并非数量。
“李宏图,你除了家里有几个钱,其他还有哪点比得上咱们金哥?”
“宏哥要脸有脸,要腿有腿,就余德金那个批样,比得过?”
“操!你妈的!有种再打一架?”
初中年级两个班又在骂架。
自打上回李宏图几个和他们班打了一次,两个班便结仇,互相看不惯。
班里的人叫嚣拍板成了常事。
周亭鸿即便做了调解,也还是无济于事。
余德金家里不错,成绩也很好,除了性格嚣张了外,也没其他可说的。
学校对于成绩好的学生,都格外看重,毕竟能走出这个村子,就意味着能出人头地。
对于整个下阳村来说,都是莫大的荣耀。
“苏妧。”
终于等到踩点来上课的苏妧,周亭鸿叫住她,“你等等,我有事和你聊聊。”
他们算是同事,可这几天,苏妧在工作上的事,根本就没过问他。
苏妧给每次给二班上课,班里总会传出哄堂大笑声,跟集市似的,闹哄哄的,不成体统。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她一下。
其实,他也非常不想承认,是他想跟人说说话,想见见她了。
“说。”
苏妧刚刚把予诺带进来,让魏校长给她安排班级,有人叫她,她只停住脚,没转身。
见她又是什么都没带地去上课,周亭鸿不由皱眉:“苏妧,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苏妧看白痴一样地看他。
周亭鸿却觉得她冥顽不灵:“你现在的身份是老师,你要教的是学生,你得对他们负责!”
苏妧听得烦,便靠在墙边,“说够没?”
“你上课不备课,每天踩点到,工作不积极,连班里的事也不过问,你觉得你有认真对待过你现在的身份吗?”周亭鸿沉了眉。
苏妧轻按住眉心,不想跟他废话,“我上课,怎么上,连魏校长都不曾说过什么,还是周老师觉得,你更有资格过问?”
“我……”
“还有没?我去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