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两天后。
常韦德发喜帖请的人全都来了。
不知道的人,都以为常家二老爷又娶了一房夫人。
可知道的,都拎得门清儿,这喜帖上的字,是‘纳’字,不是‘娶’字,讲究着呢。
这里的司法机关不成熟,和常家有来往,一些能做主的大官儿,已经被收买。
他们对常韦德几个月就娶媳妇儿的事习以为常,娶回来又弄死,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根本不会管。
也不会过问他是娶是纳,是封建还是前卫。
“二老爷,恭喜恭喜啊。”
“哈哈哈……”
常韦德穿着一身干净衣裳,面带喜庆,于五也在一旁接客。
他们二老爷这是纳人,不是娶人,犯不着冲。
常家哪怕是纳个人,排场和花费都和乡下娶亲截然不同,光看门口放着的几排鞭炮就看得出来。
比其他人不知好了多少倍。
*
书房。
建得比较偏僻。
常深捻着佛珠,外面不管多吵闹嘈杂,传到里面来,声音也小很多。
“昨晚在这儿住得怎么样?可有睡个好觉?”他转身,看向在书架旁的男子,眉目多了几许猜测和冷冽。
“尚可。”
沈知年坐在轮椅上,将他书架下两排的书全翻了一遍,最后拿了一本仿旧的古卷出来,听到外面的声音,温柔的眉骨略动,却不诧异:“有喜事?”
不待人回,他便已然猜到了,柔凉的音色里带了几分讽,却似笑:“又是你家那个老爷子?”
“不省心,让你看笑话了。”常深扯了扯唇,手指搁在珠子上,捻了一下,又顿住。
外面忽有人来禀。
“说。”
常深捻着佛珠,听那人在耳边说了什么,冷寒的眉目略有松动,“下去吧。”
“是。”
手下掩上门。
“你不是说,已经给我准备好报酬了吗?”回身,是沈知年多了一分笑的温柔面容,眼底淌过一丝柔光。
可那笑,却并非真正的笑。
眼底的光,也非真正的柔。
“快了,已经到了。”常深捻着佛珠,话里藏着深意,“你很快就能收到你的报酬了。”
*
苏妧和沈初明一块儿来的。
来参与结亲的,都是有头有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