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面的手术台上,躺了一个人,穿着白色病服,一动不动。
赖尔没靠近,没看清,却觉得熟悉,他脚往后缩了一步,“你实验室怎么来新人了?”
“这是你该过问的?”沈知年淡淡瞥他一眼,手里的红外线仪器在他脚边打转,温柔扯了扯唇,“闯我的地方做什么?”
赖尔没功夫疑心其他,“药剂呢?沈晗不是还没死吗?只允许你们做实验,我就不行?”
沈晗……
苏妧闭着眼,躺在手术台上,手指紧紧抓着衣服,果然在这里……他们想对三爷干什么?
她本想继续思索,可脑袋突然泛晕,浑身也渐渐麻木。
“然后呢?”沈知年清浅眉骨微动,语调轻柔,“想这么快置人于死地,他是哪里得罪了你?义父有说过要让他死了吗?”
赖尔被噎得没话说,得罪,岂止得罪,仇恨大了!
他的脸之所以大部分都涂满黑色颜料,还不都是当年沈晗抓捕自己造成的!他的肾还被打坏了一颗!
“暂时可以不死,他的肾,我要了!”
“他身上每一处都很宝贵,恐怕,你要不起。”沈知年仪器一歪,白凉的手指轻轻推了一下,那红外线就蹭地射向赖尔大腿,逼近根部。
“啊……”赖尔连忙捂着裤裆后退,“妈的,沈知年!你竟然……”
他绝对是敌方派来的奸细!
“嗯,不小心弄歪了。”沈知年温凉眉梢微挑,手指还欲拨弄仪器,好似方才真的只是手误。
赖尔连忙退到门口,目光凶狠,“你给我等着,今天的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实验室的门重新关上。
沈知年看着仓皇离去的人,嘴角轻弯着,划过一丝嘲讽,关了仪器,转身看向从床上的女子,眼底重新聚着一抹柔和。
“妧妧?”
手术台上,女子已经昏睡过去。
意念力溃散后的副作用。
这是她没料到的。
他叫了几声,上面的人没动静,眉头浅皱着,“妧……”
“嘀——嘀——”
外面突然响起警报,一阵慌乱。
“不好了!”
“不好了!”
“我们的据点暴露了!”
沈知年眉头微皱,看向手术台上的女子,眼底细碎的柔意含着无奈,被她摆了一道。
……
苏启韫回来之后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