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雪寒江的家,虞不器心里叹了口气,家徒四壁不过如此。
“虞先生,赶紧坐吧。”雪寒江从里屋搬出一张成旧的扶手靠椅,用一条麻布,擦了擦,有些不好意思道:“这里太简陋了。”
椅子背上还有一些裂开的痕迹,虽然椅子有些破旧,但是相比于屋内的那张小木板床和陈旧泛黑的桌凳来说,怕是已经是屋内最好的家具了。
虞不器不愿拂了雪寒江的好意,便坐在了靠椅上,说道:“房子虽然简单了点,但还是很干净的呀。君子居之,何陋之有?”
雪寒江从床底将小木箱取出,将里面衣服边一个小破布打开,取出一把铜钱,数了约莫十几枚的样子,再将袖中碎银和剩余铜钱小心翼翼放了进去,关上木箱,推回床下。
“虞先生,您先这边休息一会儿,我去街上买点菜。”
虞不器嘱咐道:“路上小心点。”
“嗯。”雪寒江应了一声,便转身出了门。
待到雪寒江回来,虞不器已经换了一身白色儒袍,正捧着一本书看得入神。
雪寒江没有打扰,提着买回来的鱼和肉,便去了房间旁边的灶房,过了一会儿,又从那块小菜地里,摘了点青菜。
不多时,炊烟袅袅升起,灶房内边传来炒菜的声音。
虞不器放下了书,走到炊房门口,看到雪寒江正踩在一条小板凳上,手里的铲子熟练的在锅里翻炒着。
“圣人有云,君子远庖厨。”虞不器把袖口挽起,走进了灶房,哂然一笑:“眼不见心就能安了?自欺欺人罢了。”
雪寒江一边加着柴火,一边愣愣的看着在灶房熟练的杀鱼,切肉,炒菜的虞先生,心里有些茫然。原来神仙般的虞先生,也会做饭呀。
雪寒江和虞不器坐在房内桌边,一盏昏黄的小油灯照亮整个房间,桌上三盘冒着扑鼻香味的菜肴,让人食指大动。
虞不器给雪寒江盛了一大碗饭,笑道:“尝尝我的手艺吧。好久没做了,也不知手艺退步没有。”
雪寒江点了点头,埋头吃起了饭,只是不知怎么的,这饭好像有点咸。
吃过晚饭后,雪寒江说什么也没让虞不器收拾碗筷。
虞不器笑了笑,也就由着雪寒江去了。
晚上,两人就挤在那张小木从床上,睡了。
第二天,雪寒江一醒来便发现睡在身边的虞先生已经起来了,再一看天色,居然已经日晒三,连忙起了床,心道:“今日怎么起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