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灯笼是他挂上的,引得小童子在廊桥草庐间徘徊观赏了小半个时辰,且还有一问一答,谈得相当“默契”,如此一老一小算是熟络了。
颜不惑亦是在草庐中孜孜不倦,老人路过廊桥,也是轻声,黄衣小童似有所感,更是小心翼翼,便连豆大的嘴中咀嚼声都小了好多呢。
老人回了草庐,黄衣小童“做客”颜大盛草庐,他在桥上时,就慢了刚结识的老友好些个脚步,提前放了屁的,登门的规矩,懂!
“你那主人所画禁制可不一般。”
“阿巴阿巴,阿巴。”
“咋个不一般?不好破解嘛,所书笔画不下百道,虽先后顺序有别,但仍是要在抽丝剥茧中下功夫,稍有不慎就炸了,到时那颗千年老松都保不住的。”
“阿巴阿巴,阿巴。”
“那秋千也保不住的。”
“阿巴阿巴,阿巴。”
“他自个儿伤不着。”
“阿巴阿巴,阿巴。”
“也伤不着你我,我一掌下去就破了嘛。”
“阿巴阿巴,阿巴。”
“哪里哪里,打不过你四颗黄豆。”
于是,黄衣小童又将竖起的大拇指指向自己的小脑袋:“阿巴!”
王有根握住了手中玉简,感受了一番其上丝丝凉意,才将之放回储物袋中。
“原来禁制之法重在自然。”
看了不下百遍,或许是他有强迫症的缘故,一丝丝差异都不愿放过。
王有根抬手,秋千之上的门禁还在,于是,右手便顿在了半空,脑海内的图案已然成了惯性,一笔一笔消失,只是这一次,未曾再现。
但下一刻,脑海内重新生出一副图案,蛛网,王有根立即将神识探出,覆上秋千,所见又是一副蛛网,然后两两网丝完全重叠,遥相呼应。
或许是由于惯性,脑海内那如蛛拉丝的最后一笔消失了,这一刻,王有根的手指也动了,且夹带着浓郁的灵气。
秋千之上,光幕一颤,光芒也不再如先前那般刺眼,神识中的门禁已然缺失了一笔,然后随着手指不停动静,脑海内、神识中的禁制笔画消失得愈发快速。
片刻后,秋千依旧,老松依旧,在漆黑的夜色中彼此摇晃,那从远山看来的残月已然被对境之人“指指点点”弄没了踪影,然后那指点之人也随之躲进了黑暗中。
王有根并未收回右手,也未曾收回神识,灵气一出,手指又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