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能啊,他可是段家的人,她的仇人还是他父亲,那种从天堂一瞬间跌到地狱的感觉她也再也不想来一次了,那倒不如直接不给自己希望呢。
她一直装着睡,直到段亦宸离开,她觉得好冷啊,从血液里到骨髓,全部全部都是冷冷的,冷得她感觉自己好像下一刻就要死掉一般。
这么多问题,为什么要去想呢,干脆不想算了。
向暖放了一满浴缸的热水,将自己整个人泡在里面,都还是改变不了她的那种冷意。
她不断用毛巾擦拭着自己的身体,想洗去段亦宸留下的痕迹,可是没用,那种触感每一个细节,全都仿佛在身上重现一般,她就算是将身上用毛巾搓红了都没有用。
她终于选择放弃了,就这么抱着自己坐在浴缸里痛哭了起来,祭奠着自己彻底死去的所有,直到浴缸里的水全都凉了下来。
向暖才边冷得发颤边走出浴缸,这才发现自己的身子虚弱得厉害,大脑也是昏沉的,鼻子不舒服得厉害。
一场重感冒席卷了她,向暖找出抽屉里的药,却不想吃,她突地就有了一个念头。
她翻出了衣柜里一件宽松的秋季长外套,然后穿上,就这样没有梳整地就打开了房门,安尘看到她的那一刻都有些愣了愣。
向暖脸色非常苍白,目光平静得决绝,特别是,一件秋季的外套就这么直接地套在了睡裙外面,还拉上了拉链,这样的穿法,非常显得怪异。
可是安尘又不知道是哪里奇怪,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在不安些什么,他还是忍不住道,“段先生他去了帝都,去找谁,以及原因,你应该知道吧。”
“原因?”向暖平静的笑,“他干什么,关我什么事,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她便出了房间往楼下走,安尘连忙跟上,一把便挡在了她身前,“你要去做什么,向小姐,你得先同我说一声才行。”
“我?我要报复你们啊。”
向暖这突然的话让安尘的心猛地一惊,随即她又立马推开他,继续往楼下走,道,“开玩笑的,我肚子饿了,想煮一碗面吃,这总行吧?”
安尘还没反应过来,向暖便已经快步进了厨房,看着她那好像什么事都没有般地背影,安尘的心隐隐还是有些不安。
他现在只想看到事情慢慢变好,真的不想再看到什么意外了。
安尘进了厨房后,看到的便是向暖站在那里对着后院的方向发呆的景象,他抿了抿唇,上前去,道,“又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