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茶杯,一个一个地便往向暖身上狠狠砸去,这几下,都是用尽了全力的。
可向暖只是闷哼着,强咬牙,忍着。
但她越是咬牙苦撑,君伶就越愤怒越想要她妥协,桌上只剩下一个花瓶,她想到向暖的后遗头痛症,拿起那个花瓶,便重重地往向暖头上砸了过去。
这一下倒是没砸着向暖受过伤的后脑勺,而是砸到了她的额前。
被重击的那一刻,向暖只感觉自己额前好像被一个大砖头砸了一下一般,一阵剧烈的灼痛袭来,额头又麻又疼,大脑被震得都有些不清晰了起来,眼冒金星。
怀中的苏景锦吓得差点又要哭,他抬起头看向向暖,看到的却是她头上一片鲜红,鲜血顺着被打破的伤口汩汩地流了下来,蜿蜒地滑过向暖闭着的眼眸。
“姐姐你流血了,姐姐,你醒醒啊……”苏景锦以为她是昏迷了过去,立马又哭了起来,抬起小手给她摸着伤口,稚嫩的声音都是带着哭腔的。
闻言,向暖终于睁眼,右眼因为流进的血液看东西有些朦胧,她对苏景锦扯起一个宽慰的笑,道:“别哭,没事的。”
看着她受了伤,君伶心里的怒火这才平息了那么一点,可看着向暖的目光,还是带着愠怒的。
她气恼地坐下,可心里,却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向暖骨子里的柔软,根本就没有完全被她剔去,即使名字换了,她一直不将她当以前的向暖看,可内心深处的性格没有变,那是不争的事实!
她还是那个会心软会有柔情的向暖,骨子里的东西都是在的,只是隐藏得深,顾虑的东西太多,这样下去,可不是好事,她的计划,不能出一丁点的差错才行!
她看了一眼还倔强地在那里的向暖,冷冷地道:“为了那顾晚的孩子,你就真能豁出去到这种地步,你是不是傻了,还记不记得你这几年,究竟是为了什么?!”
向暖听得出君伶没有方才那么愤怒了,她也不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藏着掖着,淡淡地道:“仇要报,可是一切,跟无辜的人无关。”
君伶咬了咬牙,硬生生被向暖给气得没话说,今天向暖就要跟她犟下去,她能怎么样,难不成,真的将她打死?
君伶心里窝着火,却只能道:“行了,你给我起来,那孩子我也准你带回去!”
“谢君董事。”向暖说着,抱着苏景锦起来,面上血迹斑斑,她却没有抬手去擦一下,反倒是苏景锦刚刚担心地擦着她头上的血,两只小手都被沾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