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地盯着走廊上的天花板。
白炽灯正亮着,她就这样一直盯着,微微有些刺眼,然后,闭上眼。
谁能知道,事情的最后,竟然会是这个样子。
事情完了吗,大概,是完了吧。
即使这跨了几十年的恩怨,非常让人难过遗憾,她失去了她的父母,可莫名的,向暖的心,此刻是这四年来,从未有过的轻松,那紧勒着她心的绳子,终于松了开。
都是一群苦命人罢了,她何苦不是,失去了这么多,过得这么煎熬,所以,她为什么不能帮所有人,都解脱出来?
那些心结,早就该解开了。
想到这,向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微勾起唇,面上缓缓溢出来一个淡淡的笑。
可没有睁眼的她却清楚地感觉到,她的眼眶是湿润的。
是啊,折磨了她十年的恩怨,终于……
“你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突地,一道阴冷的声音在走廊那头响起,将向暖那平静的思绪猛然打乱,她心头一颤,下意识地睁眼看去,正对上站在走廊那边楼梯口的君伶。
气氛陡然紧迫,君伶踩着她极具代表性的高跟鞋,阴沉着脸便径直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两个健壮的保镖。
向暖的后背,登时就绷直了起来,她严阵以待地站直身,而君伶也正好走到了她的身前,近距离的对视,压迫感更是扑面而来。
君伶此刻看她的目光,如同一条阴毒的毒蛇,就好像下一秒,致命的毒液就会对她攻击过来。
“这深仇大恨,怎么可能是说消就消的,你以为你让事情弄清楚,事情就能结束了?天真!”
君伶目光恶毒地盯着她,怒着,一想到向暖强行越过凌肃,即使是脱离他们,都非要过来的事,她心里就窝火!
“长本事了,你们一个个的,全都给我长本事了,你想就这样让事情结束,说什么你是向暖这种话,你是什么意思?玩我?!”
君伶气得不行,向暖同样的冷着脸,不肯吭声。
君伶看着她,面色越来越黑,越来越阴沉,到了最后实在忍不住,一把拉开她,拧开房门,便怒气冲冲地冲进了病房。
病房里,段鸿伟还保持着方才的那个姿势,紧紧抱着那个笔记本,目光发愣还没回过神,看到那一幕,君伶心里的火便一下烧了起来。
向暖反应过来,立马跟着冲了进去,可已经迟了一步,君伶大步走过去,一把将段鸿伟手里的那个日记本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