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急,似乎是两军对垒,厮杀开来。众人心旌慌乱,却又欲罢不能。
“好..红姑娘的琴艺果然名不虚传。”
“小生有幸听闻此曲也不枉此生。”
“不愧为江南第一琴师。”
“此曲只应天上有。”
琴筝后的少女二十一二岁年纪,生的纤巧削细,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一身翠绿的裙子,在这悬满烛笼的船坊中更是显得格外的夺目鲜润。
此女起身向前走来,双腿并拢屈膝,向台下众人揖了一礼。
“承蒙大家错爱,妾身今日不适先行告退,还望诸位海涵。”说完又是一揖,慢慢退回罗幛后。
看台坐席顿时一片嘈杂。
此时画舫管事连忙上前主事:“由于红姑身体欠佳,还望诸位稍等片刻。”随后几位怀抱乐器的乐娘鱼贯而出,边走边轻轻弹奏乐器。只见长裾飘飘,彩衣飞舞,嫩藕般的手臂急促的拨动各种乐器。
海无羡寻顾四周,并未发现金九。于是在红姑奏完曲子后就悄然离场。准备换身行头夜访避暑山庄。
做大事,要每临大事有静气。先察其情,想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然后采取必要的对策。该急则急,当缓则缓,或先机制胜,或以静制动。一旦乱了方寸,就会庸人自扰,徒增烦恼而已。
金九正坐在一处暗室的椅子上,这除暗室空荡无物,除了金九与椅子,面前还蜷伏着一个满身是淌血的中年人。
“你跟了我十年,老夫自认没有亏待你。”金九一脸平静道。
“咳..咳..,老爷,小的也是身..咳...身不如己。”'血人'一边咳血一边回道。
“这么说..账本已经到京城了?”
“咳..吴大人..现在已经拿到了..”
“吴昌龄给了你什么好处?能让你拼着命为他办事?”听到吴昌龄已经拿到账本,金九终于失态,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老..老爷,小人的家室被吴大人抓了...”
京城户部尚书府内,吴昌龄烧完账本的最后一页,终于呼出一口气。
这账本记录了金九二十年来贿赂户部一切,金九已经被盯上了,让镇抚司的人查出账本的话,自己也完了。账本已经完全销毁,即使金九再次被抓了。没有证据,任他随便攀咬,他也不惧。
他还是小瞧了小皇帝,毕竟兵部已经栽了。镇抚司的卫敛居然只在乎物证,待李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