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挠了挠脑袋,是时候了吧?于是起身走出房外。
“噔噔!”陈秀敲着娇奴的房门,“青衿,快起来。该干活了!”
“今晚怎么这么早?”青衿打开房门,盘着头发问道。
“今天来了个傻小子,白见棠,认识他吧?”陈秀说道。
“应天府白家独子,科考三次落榜三次。这么出名的人怎么可能不认识!怎么?今晚他也来了?”青衿好奇地问道。白见棠可没有出入青楼的传闻,坊间还有传言他有龙阳之好!今夜看来不是了。
“青衿,你要像往常那样懂琴棋书画,会吟诗填词,偶尔也要纵论国家大事、狂侃朝堂格局,并时不时做出一种命运无奈不得已流落到烟花柳巷的状态。听清了吗?”陈秀边走边交代。
“行了,我!你还不放心吗?”青衿自信的说道。
“好了,老规矩,我扮“大茶壶”。有事摔茶杯!”陈秀也不在啰嗦。
诗会已经进入尾声,才子们品着茶,探讨着谁的诗词能一举夺冠,又或者有没有哪位不出名的的才子作出令人印象深刻的诗句。如果有哪首诗词真的好,便会有人起身先念诵一番,然后与众人讨论。
白见棠坐于宴席的一侧,他的旁边并无他人,两侧皆为空位。他的背景很平庸,富贵是不缺的,科举也屡次落地,秀才的身份是家里出钱为他捐来的。
此时陈秀提掕着一只长嘴茶壶,先是从白见棠侧面走过,之后又在白见棠的正面晃悠一会儿,挡住白见棠的视线,借此机会青衿也走到陈秀身后,见到青衿到位,陈秀便退场,闪出青衿的身影令白见棠的视线对准青衿。
青衿皱了皱眉头,像往常那般,做出一种命运无奈不得已流落到烟花柳巷的样子。
白见棠见状连忙问道:“姑娘为何长吁短叹?”
青衿开口说道:“公子有所不知,小女本长安人氏,家中曾收藏各种科举书籍,先父曾凭借这些书籍而中过贡士,只因家道没落,才流落至此,成了风尘之人。”
白见棠一听“贡士”,立马起了心思,他参加科举,落榜多年。至今这个秀才的身份都是家里捐来的,就好这一口儿:“既然姑娘也曾是名门望族,小生略有家产,为姑娘赎身可好?”
青衿连忙摆手:“当不得,当不得,小女乃卑微之人,非亲非故岂敢麻烦公子。”
“姑娘自谦了,令尊既然曾中过贡士,即便现在家道中落,那也算是出身书香门第,切莫自怨自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