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枯柴,其余地方倒是挺空旷的,看起来像是一间很久没人打理的柴房。
海无羡扭了扭僵硬的脖子,酸楚感挺强烈的,不像是宿醉。难道是在牢房里过了一夜,身上沾染了霉运?自己被谁给盯上了?无迹?不可能!酒是一壶里的,对方又比他喝的多,排除了。陈秀?也不可能,他知道自己是镇抚司的,躲还来不及。意外?江湖悍匪?也不可能,自己衣着不似富家公子,而且牢房里待了一晚,看着挺落魄的。
海无羡正想着的时候,房门打开了。俩个汉子又扔进来一个被绑着的人,为什么要用“又”?因为海无羡也觉的自己全身疼痛,估摸着也是被这么粗暴地扔进来的。
咦?还是熟人,扔进来的人是陈秀。与海无羡不同的是,他是被迷晕扔进来的,陈秀则是清醒着被扔进来的。只是呜呜的哽咽两声,嘴里塞着一团黑布,看起来要比海无羡嘴里的脏些。
俩汉子将人扔进来就退了出去,相反,进来的是位矮小的身影,海无羡不认识。但陈秀认识。
陈秀本来打算再在那群蠢书生中选头肥羊,没想到碰见了曾经骗过的白见棠。于是,很自然的被绑了。
至于为什么海无羡,当然是因为白见棠发现自己被骗后,准备去找陈秀算账,本来连那个青衿也打算一起绑了,奈何醉春楼的东家,他惹不起。
那天白见棠瞄住了陈秀,没想到突然冒出个海无羡,听到是捕快,也就没动手。后来又传出有人假冒捕快,别衙门捉了去。白见棠就以为又被他们骗了一次。于是找人盯着海无羡和陈秀二人。
白见棠原本打算先收拾陈秀,但没想到那个假冒捕快的人又突然被放了出来。所以他就找人将二人一起绑来。毕竟分开收拾,请人手得花废双倍的银子,他家虽然有钱,但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能省则省,毕竟才被陈秀坑了,身上没多少钱了,也不敢跟家里人要。
“呦!醒了?”白见棠先是冲着海无羡说了这么一句,又踹了陈秀两脚。蹲下身子,将陈秀嘴里的破布扯出来。
“他可真镇抚司的!”陈秀刚说出这句话,就被白见棠捏住了嘴。
“镇抚司的捕快还进大牢?真当少爷傻?”白见棠恨恨地说道。还想骗我?他不是没想过报官,上次都是自己自作聪明的将书抢过来,打官司可能也打不赢,所以他决定自己动手,教训对方一顿。
海无羡看着陈秀,觉得他是不是关在血狱里的时间太长,待傻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情况还敢放狠话?更何况,我是捕快关你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