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银款的事,隐秘点,查到什么也别声张。吏部仅凭一个刺客,是没法将工部拉下水。”
“不过这徐左登还想着上七叔的船?这都多长时间了?七叔当年驭人的手段倒是高明的很。行了,冯安,你先去镇抚司吧,就让吏部与工部互咬吧!”
“诺。”
——————
吏部尚书徐左登离开御书房后,并没有着急去刑部。他也知道凭借一个买凶刺杀朝廷命官的事情扳不倒工部,但既然小皇帝起了这个心思,难免下一个不是他,兔死狗烹。他还得想着法的去提醒工部,叫他们把屁股擦干净点。
与工部之间不对付是不对付,总好过将来小皇帝要对付自己的时候,孤立无援的好,七王爷现在闲云野鹤,徐左登估计也指望不上这个靠山了。
“欲为千金之裘而与狐谋其皮,欲具少牢之珍而与羊谋其羞,言未卒,狐相率逃于重丘之下,羊相呼藏于深林之中。”这出故事与现在的情形倒是有些相似。
镇抚司是小皇帝的亲信,徐左登就不信小皇帝不知道捉拿的是什么犯人,卫敛恨不得屁大的事情都要亲自向小皇帝汇报表忠心。
现在徐左登心里有些埋怨工部,都买凶了!就不能多出点钱?多雇俩个怎么了?那么抠做什么?现在好了,把柄让人家抓住了吧!你说前任兵部尚书栽了,那是武官,没脑子,正常。但你李翰林是工部尚书,尚书啊!还特么是个文官,那么蠢干什么?
之前那个江南的金九被捉的时候,那户部做的是多干净!怎么不学学?李翰林,白瞎了这个名字。都是一步步走到尚书的这个位置上,工部怎么这么不开窍?徐左登现在不光得替工部擦屁股,还得防着小皇帝对他动手,他现在能恨死工部。
陈秀现在也被看管的严严实实的,根本探听不出对方掌握了工部的什么把柄。而且工部自从上次雇的刺客行刺失败后,就再也没什么动静了。京城的水是越来越深了,徐左登也从最近的风声中,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这是小皇帝要对朝堂进行清洗了?
七王爷来京的事情他特别清楚,本来还想着七王爷又重新拾起当年的雄心壮志,但听到来京后一直待在酒肆,他就没去随意打扰了,毕竟是京城,司礼监的风,吹的很邪乎。
徐左登得赶紧向琅琊郡七王爷那里传封信,虽然七王爷不过问朝堂的事,但向小皇帝保他,不难吧?这工部能逃过一劫最好,逃不过的话,就别怪他落井下石,毕竟,没人会将身家压向输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