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小檬醒来的时候,房间还是那个房间,床也还是那张床,只是空气中似乎多了一丝淡淡的腥甜的味道,身为医生的她,对这种味道格外的敏感。
血?
谁在流血?
是她吗?
可她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她拉开被子下了床。
床边放着一双可爱的毛绒拖鞋,鞋子上贴着一张便利贴,洋洋洒洒的写着几个大字:拖鞋是新的,记得穿。
她虽然没见过薄情的字,但那几个字倒是有几分他的风格。
她好像错怪薄情了。
今天的事,薄情似乎什么都不知道,所以这一切都是红月一个人自作主张做的。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身子还有些酸软无力,但她还是强撑着下了床,穿上薄情为她准备的拖鞋,然后寻着那股淡淡的血腥味走出了卧室。
墙上的持钟滴答滴答的走着,郑小檬抬头看了一眼,已经夜里三点多了。
糟糕,陆沐擎。
都这个时候了,陆沐擎找不到她,非得疯了不可。
想到这里,她又急急忙忙的回了卧室,可找了一圈也没发现自己的衣服和包包。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屋里有人!
会不会是薄情?
郑小檬想都没想又跑出了卧室,通过长长的走廊之后,看到坐在吧台前喝酒的薄情,还有……
还有倒在血泊之中一动也不动的红月。
出于本能,郑小檬率先冲到红月面前,用手探了探她脖颈间的脉搏,还好,没死。
“红月,醒醒,快醒醒,怎么回事?”
红月缓缓的睁开眼睛,眼神涣散,“郑小姐,对不起。”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话,不要命了?”
“我做错了事,应该受到惩罚。”红月的气息渐虚,似乎只剩下最后的一口气,可她几乎失了光泽的眸还是一动一动的锁着吧台边某个背对着她们无比孤寂的背影。
郑小檬顺着红月的目光抬头看了薄情一眼,“薄情,快打电话叫救护车,再这样下去红月会死的。”
薄情听到刚开始听到郑小檬声音的时候,心底的情绪要多复杂就有多复杂,复杂到他根本无颜转过身来见郑小檬。
所以一直到了现在,他都以一种背对的姿势对着她们。
“做错了事就该受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