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珠愣愣的伸出手,摸了摸床单被褥。
这大概是她这辈子睡过的最舒服的床了。
透过窗帘遮掩的缝隙能看出,此刻已经天明了,但整个屋子里都是相当安静的,而且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很难令人相信这里是戒毒所。
看来这就是有钱人的区别啊,也真是太过明显了些。
白珠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站起身来,把刚才自己睡过的被褥整理叠好。
“不用管,等会会有房间服务来清理的。”
一个慵懒的身影从身后传来,薄言煜伸了伸懒腰。
“睡了一晚上沙发,果然脖子有些不太舒服。”
白珠低着头没有看他,心里想着应该如何开口,应该说些什么。
他们并不算太熟,甚至可以说一开始是在敌对的势力。
但有些假戏真做却让两个人心里都泛起了涟漪。
白珠从小就在贫民窟长大,母亲和父亲都死在了毒贩手中,她自己也深陷毒瘾,一发不可收。
漫长的时光中,所有的人都是为了利用驱动在做事,她也从来冷眼相待,但直到薄言煜闯了进来,黑白的生命开始一点点被染料涂抹上色彩。
“昨晚睡的好么?”薄言煜见白珠不说话,也不觉得尴尬,轻声咳嗽了两句。
“你的主治医生来过一次了,我把昨晚的情况给她说了下……”
“不必了。”白珠突然抬起头,打断了薄言煜的话语。
“我和你不一样,我没有办法在这里享受有钱人的待遇。”白珠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感情,只是冰冷。
“更何况我还是一个服刑期的犯人,我应该回到我自己的病房去。”
说罢,她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薄言煜没有阻拦,也没有说什么辩解的话,只是看着这个女人离去的背影,在心里轻微叹了口气。
他从来都不是救世主,更何况每个人的内心不是轻易就能够干预的,她愿意怎样就怎样吧。
其实就连薄言煜也说不清自己心里对白珠的感觉,好像想要保护她,但却又不想带着同情的模样去对她好,这样也会伤害她的自尊。
薄言煜拉开窗帘,阳光争先恐后的照射进来,他的瞳孔也在一瞬间收缩。
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薄言煜条件反射的笑了起来,以为是白珠又回来了。
但推门进来的却是他的主治医生。
“你好薄少爷,我是你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