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碗朝着内院的一栋木房子走去。
这个木房子里面关着的乃是卢明府的妻子,现在正被绑在椅子上。卢寡妇眼角带泪,脸上亦是泪痕满满,双眸中微微闪出仇恨的火焰,她不甘心,也绝不会妥协,她要报仇,她要挣扎,至死方休。
吱呀一声,厚重的木门被推开了,卢寡妇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紧接着她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瞪圆双眼,狠狠地望向开门的人。
韩无咎推开门,嚼着嘴巴里的草屑,大摇大摆地靠近卢寡妇,啧啧几声,直视着她喷火的双目,用手指勾着卢寡妇的下巴,“来,美人,吃饭了,吃饱饭今晚才有力气干活,你说是不是?”
韩无咎揭下塞在卢寡妇嘴巴里的麻布,将一块香喷喷的马肉喂给她吃。韩无咎本以为这女人会发疯一般的咆哮,却不想她乖巧地吃着马肉,并不挣扎,也不哭泣,那一双潭水般的眼睛渐渐深邃得不像话,平静得太过于诡异了。
喂完食物,韩无咎带着疑惑走出了房门,他不清楚,他也不明白,明明昨晚遭受了他的折磨,应该十分的恨自己才对,为什么不骂自己,为什么乖乖的吃他喂的东西,这个女人...不管那么多,反正他喜欢,管她古怪不古怪,说不定骨子就是那样的贱呢。韩无咎想到这里,开心地笑了起来,这样更好,省了他一些力气,晚上不用折腾方便把这个美人办了。
其实他并不知道,这个女人正在发生着质变,她不再柔弱的哭泣,她拜过神求过佛,哭天喊地过。在生死面前她已经不再害怕。丈夫死了,被山匪害了。寄予希望的荆州军无能,败了。她自己也被囚禁了,还受到了仇人的侮辱,已经没有可以失去的了,只有还在江陵县的毅儿是她心中的圣地。此刻,她清晰的认识到,自己若是不强大坚韧起来,恐怕连最后的圣地也守不住。
初春前的夕阳不怎么美,还没红透天边就已经落下去了。天色才暗,红色的灯笼和着黄色的灯笼一起高高挂在寨子里,山匪们撤下了高塔上的哨站,三当家婚庆宴,早就迫不及待了。
义聚寨的正事堂中,大小统领齐聚,除了二寨主谷梁余之外,其余大小统领皆坐在大堂中。大寨主坐在虎皮椅子上,享受着美酒,卷着貂皮披风,等待着三寨主进来拜堂。
这山匪指天为父,指地为母,拜天地祭鬼神,再拜兄长。
没多久,三寨主韩无咎架着卢寡妇就走进了喜庆的大堂,拜完天地,便拜兄长。礼数走过一遍后,堂内众人皆贺喜不断。阎狼拿出三块黄金,两块赏给韩无咎,另外一块赏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