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发挥着他谈笑风生的本领。
“是啊,公主真是重情重义之人啊!”
旁边观察气氛的美冠中年人,趁机给公主一个马屁。
悠悠一叹,摆出没有表情的扑克脸,看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跪坐在榻垫上,看向刚刚拍马屁的中年人,此人生得浓眉,头戴美丽的幞头,整张脸给人一种经历世间沧桑的感觉。
单凭这张脸倒是跟他高中的历史老师很相似,也许是同品味的人也有可能。
“我作为八仙之末,不仅仅辈分最小,而且酒量也最小!贺老为八仙之首,既然要辞官回乡,月绫定然舍不得。”
虽然心里和嘴巴上说的一样,就现实而言,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更何况贺老已白发苍苍,不归乡又待何时,只好再度一叹。
“不过贺老年事已高,回乡颐养天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届时月绫定然带着好酒上越州永兴去拜访一番!”
“哈哈哈哈,小友有心就好,此去越州路途遥远,长安还需要护国公主,所以老夫也希望公主能拨正朝中局势啊!”
贺老开怀大笑,所言皆发自肺腑,越州远在海边,从长安到东边至少要半年多,从官五十多载为国为民也不枉此生。
失笑的摇头,朝中局势吗?如果单凭她一只手就能拨正的话,也不会有左相被贬这种事情了,说到底还是取决于义父,但是义父在朝政上不太可能听她的谏言,倒是能从义母那边间接入手。
口中应承着定然尽力而为,心中却有些抱怨这个老头子竟然甩了个大包袱给她。
若要救那些在太平盛世流离失所的百姓,标上的办法便是以一己之力,施以援手,或者修正些土地制度,可是这样根本治不到本啊,根本上还是封建统治的问题。
历史已经证明,帝制是一条死胡同,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为国为民,就不得安逸,原本他就是个安逸的大学生,习惯了没心没肺的生活。
“那么,贺老可以介绍这位了吧?”
贺知章放下了鱼竿,转过身坐好,郑重地开始介绍这位冠服得体的中年人。
律司正韦坚,也是先前贺老讲过的人,若是要修改律例,必定要找到此人,而且还得由他拟定,让政事堂审核,再由陛下批准,经过几个部门复审才能过关写入唐律并且布告天下。
而政事堂那边的关系他已经打理好了,能绕开右相,陛下这边只能看靠公主自己。
这件事情关系到主仆间的契约,不再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