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头老狐狸皮笑肉不笑,表面赤城一片,心中早已经将其吃定,现在他大权在握,这个陈烈希又是出了名的软骨头,还不是任由他搓拿!
“是...”
陈烈希不敢违背右相的意思,连忙举杯先饮,生怕眼前这个惺惺作态的家伙对他生出歹心。
直到李林甫过来敬酒之后,百官中明白人都过来与左相聊聊天、喝喝酒,作态陪陪这位当朝百官之首——左相陈烈希。
这时,敲打完陈烈希,李林甫才抽身来到醉得一塌糊涂的李白席位前,优雅地坐下,摆出作为宰相的气派来,口唇相讥。
“太白别来无恙啊,今日醉酒,看来也是为圣人高兴啊!难得难得!”
李白侧着脸抬起眼皮子,扫到一张狐狸老脸,心思顿时全乱了,愤懑满腔如火山般将要喷涌而出。
李林甫跟个没事人似的,一边哼着清平调的曲子,一边往碗里倒酒。
“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嗯,好啊,人如花,花似人,李某虽然才学懒惰,诗词曲赋听得多了,也晓得其中意蕴!”
“哼!”
李白冷哼一声,白袖袍荡起,手指对座奸人鼻头,狠狠地戳下去,“区区一狡诈之徒,无才无德如何懂得欣赏这三曲清平调,如何懂得朝纲大纪!”
李林甫鼻子一歪,人也翻到在地。
不少明眼看到的官员都暗自惊心,装醉的装醉,想要讨好右相的就过来叱责李翰林转而扶起右相。
“哈哈哈哈,没事,没事!”李林甫揉着散发剧痛的鼻子,嘴巴上装作没事,心里已经暗暗狠记,此事不会就此作罢!
等到李白被惊醒的晁衡拉住,没有酿成大祸,似乎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李林甫再度险恶地平淡笑起,不惧怕李白发飙,挪身挡在中间,几乎额头贴着额头,“现在的祭酒是本相推荐的宋夫子...呜!”
手被晁衡拖住无法施展,李白就以头撞之。
愣是撞得对方呜声喊疼,差点翻仰过去,幸亏有人在旁边招呼着,李林甫这才没有落入温泉池中,尽管脸部吃痛鼻血不止,可是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如果他计算得没有错,此时歌舞停了许久,陛下应该将李白撞人这一幕看得清楚吧,毕竟陛下的目光是从他背后看来的,就算贴着额头挑衅也只会被当做李白情绪暴动举头不是望明月了,而是撞人呐。
果不其然,一切就如李林甫计算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