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人主帅营帐中,数十名将领齐坐于火把之下,撤去歌舞后,注视帅位上的安庆绪,共同商议着。
“本以为没有人回守城,但根据长安的线报,没想到扎录合遭到不良人的逮捕,被处死在高台上,长安百姓现在是共聚一颗心,在公主府的领导下建立了守城军,而且长安城各个地方都开始累土堵门,聚石堵渠,便是为了据城死战!”
葛尔齐盯着众人,缓缓将话题引导到战事上,结实的胸膛半露在外,粗大的手掌抓起数张写了情报的纸。
“而且,前天,黑甲军士和红衣骑虎女子据川死战,确实显示出了唐军不该有的战力,那红衣女子应该就是护国公主了,他们使用的新兵器,根据吓破胆的回鹘人说,引天雷而落,更像是妖术!”
“哈哈哈哈!什么妖术,就算是妖魔鬼怪,我柞木哈照样把它撕成碎片,安将军,明天就瞧我的!”
柞木哈站起来,用拳头捶着胸膛,向着帅位上的安庆绪报告着,得意脸裂开傲气的笑容,三团糟糕的杂草长在他的下颌与两颊位置。
营帐门被打开,一名胡人大汉拖着木牌走了进来,来到众位将领的面前,把木牌插在地上,眼神不善地环视周围,在众多不爽的视线下开始讲述。
“我派出的一千多侦查斥候,有十几处地方都遭到了埋伏,基本都有这种木牌子插在地上,还在这里饮酒作乐,你们知道上面写的什么吗?”
“扎甘里,你想说什么?现在长安已经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何必在此时搅了大家的兴致!”
肖思顿摇着碗里的羊奶酒,从黑暗中站了起来,看向席座中间披甲待战的扎甘里。
“诸位都是勇士,没必要在这里较劲,长安也是囊中物,昨天的阻击者根本没有后援,不过是负隅顽抗,这块牌子说的什么?”
安庆绪从帅位上走下了,将手里的盛满羊奶酒的碗递给扎甘里,抖了抖单边袖子。
“上面写着,犯大唐者必诛之!这是他们对我的宣战,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做,现在洛阳那边安大将军也准备称帝了!大唐已经名存实亡!”
安庆绪坐回帅位,高高在上地说道,“这不过是一些小人物的反抗罢了,那护国公主本将军听都没听过!”
轰,营帐的后方传来的天雷声,一阵又一阵骚动将他们手中的羊奶酒碗惊落,安庆绪刚刚摆出舒适的坐姿,只能脸色难堪地站起来,明白人都知道,被偷营了。
火焰中,黑甲军和不良人冲杀入胡人的营帐中,见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