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吐蕃的一座小土城中,有一家名为蛮野旗的酒楼,蛮野旗建在小土城的街道中心,因为还是三月,风大且急,晃得整座木头大房子咯吱作响,破旧的屋顶和腐烂的门缝经常透过冷风,侵扰着在内里吃肉喝酒的食客。
此时天色已晚,一般不会再有客人拜访了,名为突必烈的酒楼掌柜悠闲地在柜台边擦拭着刚出窖的酒坛子,在柜台的前方是他的好友,一个唯利是图的胡商。
“哈哈哈哈,突必烈,你看看,你看看,这是我从回鹘人那里偷来的东西,据说他们祭祀神灵的时候,突然莫名出现在祭坛上的东西!”勃乐津津将一物神秘地从行囊袋中掏出来,把东西轻轻放在桌子上。
突必烈拿着破麻布擦拭着酒坛子,第一眼可能觉得没有别的,可是第二眼的时候,却被这东西吸引过来了,低着脑袋贴近桌面,仔细审视着这件别致的东西。
这别致的东西是长长的圆形筒子和弯曲的手把组合而成的,但是中间有一个圆孔和月牙状的东西,管子上雕刻着奇异的花纹,而光滑的棕色手把上也雕刻着一个黑色圆形图案,不清楚究竟是太阳还是月亮,在这个圆形图案周围还有一圈奇异的文字,作为见多识广的酒家人也从未见过这等奇物。
突必烈顶着鼻子嗅了嗅,从这个别致的东西身上闻到一股香喷喷的药味,像是硫磺,可是又不是硫磺的味道,更是睁大了眼睛,开始和勃乐津津讨论起来。
风呜呜地在这个小土城里肆虐着,屋顶散发着木板咯吱不安的响动,一名黑衣刺客正躺在木梁上,半个脑袋露出来,视线紧紧锁住下面一名胖子。
这名黑衣刺客将手摸到后腰部,握紧冰冷乌黑色的钢制短刀,另一只手慢慢地撑起身子,就像一只准备突袭猎物的狮子,在脆弱的木梁上躬起身子,短刀缓缓出鞘,发出轻微的嘶嘶声藏入呜呜地凌风中,隐匿得十分恰当。
哐!
门开了,一道急匆匆的披风身影走了进来。
“谁?”
突必烈本来拿着那别致的东西检查着,听到门口暴躁的推门声,提目瞧去,来者风尘仆仆,头戴斗笠,腰按剑。光一眼,便毒辣地辨识出刻意隐藏容貌身份的人不是本地人,通过手中的长剑可知,极有可能是唐人,“客官,我们打烊了!”
戴着斗笠的侠客并不在乎,而是径直朝着一名身形臃胖的人走去,哐地把剑摁放在桌子上,在寂静的环境中砸得响亮,随后在其恐惧的眼神注视下缓缓入座。
“客官!我们打烊了!”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