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陷凉州,这是大唐的最后一道关隘,本来他们打算率军一举攻入长安,结果在半途中遇到黑甲军,遭到一场血战,十万先锋损失过半!而且...而且,凉州一战,黑甲军只用了一天就彻底攻陷了有二十万守军的城池,据说俘获降兵数万。”
许极昂说完之后低着头颅,眼睛始终看着地面。
松干巴刚刚洗完一个温泉澡,心情还不错,勺起白色的奶酒,往一个空碗中倾倒着,始终保持着沉默。
周围的空气肃然,让许极昂浑身不自在,加上地面上的寒冷从膝盖侵袭到身体,肩膀开始颤抖起来,鼻子总是一吸一吸的。
“来,先喝碗热奶酒!”
听到松干巴赞普的声音,许极昂有些惊异地抬起头看向食案上热气腾腾地奶酒,最终做出了决断,伸手端起酒碗,“谢赞普赏赐!”
松干巴满意地点点头,这就是为什么他留着许极昂的原因,没有什么懂得看主人脸色行事的狗更让人愉悦的。
喝完奶酒,读懂了松干巴的意思,许极昂继续汇报着。
“根据南宁州的眼线来报,南诏曾举兵二十万伐唐,遭到新任的剑南节度使王先礼的猛烈抵抗,四出奇兵,把南诏象兵打得溃不成军,外加岭南五府经略使和黑侠联合,派兵十万增援,一路高歌猛进,打得南诏丢失重要的边城数十座,就连会川亦失陷!南诏举国震惊,黑甲军不出则以,一出惊人!”
“啧,”松干巴不爽地啧了一声,愈发觉得自己小瞧了大唐,长长呼出一口气,“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明明遭到了一场内乱,反而激发出了他们的实力,倒是让我小觑了啊,而且安禄山那个棋子并没有发挥出我想要作用,十年布局,就这样收场?不好!不好!”
听到赞普的这番自言自语,许极昂同样感到不可思议,没想到还未继承王位时就开始了谋划,不得不佩服这样一名君王的心思,许极昂也发现赞普愈发沉着起来,不像以前那样急功近利。
广阔的宫宇外,一片银装素裹,往东一直延续,绵绵不绝,直到冰封千里的土护真河与白狼水上,不少契丹人正在凿开冰面,用网打捞河中的鱼儿。
就在这一年,李怀节自立为王,脱离大唐,将营州一片土地收入囊中,平卢节度使张寒与之狼狈为奸,出卖家国山河。
一时间,平卢附近改弦易帜,而在契丹燕郡中,一名短发齐刘海女子倚楼顾盼长安的方向,十年如一日,时刻地想念着家乡的味道。
契丹反叛后,奚部落碍于契丹攻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