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
一个时辰后,来到永安渠,众人下车辇,循着萌芽初绿的柳树排一路往上缓缓行去。
一直沉默的李隆基最终还是开口了,没有曾经的帝王般的傲然,只是一名身心皆老的长者,用为人父的慈蔼语气开口,“月绫啊,这天下和这帝位,只能交付与你了,我们李家已经没落,你能守住长安,在一年内奇迹般的收复失地,可惊为天人!这是我打心底佩服的!”
武月绫听到义父如此说道,并没有兴奋起来,也同样用平常的语气回应,“这天下不是谁的天下,而是百姓的天下,曾经太宗有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水为民,舟为君,说的也是这个道理,只不过月绫把这个道理理解的透彻而已!”
李隆基听言面色微微羞愧,只是说了一句‘确实如此’,在这件事情不再多言。
没过多久,经过柳岸,武月绫正巧看到那名断臂名士正在渠对岸靠着树背晒太阳,若非此刻抽不开身,定要去拜访看看。
收起视线,一路陪着义母有说有笑,在西市吃过午饭,又四处溜达一阵,这才告别。
就在这一天,城外来了数名不速之客,正是吐蕃来者的黑衣侍卫,他们也同样伪装成为流民,混入黑甲军营中,与那些被俘虏的胡人牵头搭线。
又是几日过去,正在搬运土石的几名胡人离开了监工的视线,蹲在一处城墙边修补着什么,而其中一名新来的瘦子拍了拍旁边的胡人,用生疏的回鹘语交流道。
“听说你曾经当过回鹘的副将,为何甘心在这里做一些土石工作,这样一直任由唐人役使下去,岂不是没有回家的机会!”
这名胡人听到此言,再根据对方的口音,就知道不是正常的回鹘人,抬头冷淡地瞧了对方一眼,停下了手中的活。
“你不是回鹘人,听这个口音,有几分吐蕃的语调,我确实是回鹘的将领,不过已经败了,又能如何?只能当人家的阶下囚。”
听到此言,这名瘦子感觉有戏,“我也不诓你,我确实不是回鹘人,只不过觉得你们这样太不值了,听说凉州的回鹘大将军乌护川和巴马都被护国公主枭首示众,这样的仇你们能忍得住?”
这名胡人听完目光有些复杂,随后深吸一口气,看向天空,又低下头颅,抡起锤子缓缓敲动着墙壁内的石块,干了许久活,出了一额头的汗才开口而道。
“想报仇,可是我们不想再流血了,在这里,管吃管住,七天一个轮次休息,只要帮忙种田修筑城墙便可,而且三年后便会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