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从来不谈旧情,所以庄岩眼里的她跟我眼里的她不一样。我不知道周瑾是不是真的这么厉害,但我不能继续往里面钻,伤感情。
第二天早上我才知道江阳妈妈去世了,说是发病后晕厥了过去,一直没再能醒过来,庄岩正在帮着办丧事。因为我跟江阳相识一场,又恰好在这边,所以庄岩昨晚就跟方姨说过让我去吊唁的事,车也早就安排好了。
这是我第一次去江阳家里,人很多,没有吹吹打打的八音,但偌大的院子里几乎摆满了花圈。我被人引着去灵堂烧了纸钱磕头,这才发现江阳的眼眶都红了。
“江哥。”我轻轻喊了他一声,什么都没再说出口。
因为没看到庄岩,所以我就陪了江阳一会儿。他的情绪特别低落,我安慰性地拍拍他胳膊时,他居然把重量稍微往我身上倚了倚:“妹妹啊,我没妈了。”
他一夜没睡,声音很干哑,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像是有沙子在他喉咙里磨,带着悲凉的疼痛。我鼻子一酸,眼泪突然出来了。
因为有不认识我的亲朋误会我跟江阳的关系,所以我陪了他一小会儿就去找庄岩了。
他在院子里抽烟,我想过去跟他说话时,一身黑衣的周瑾端了一杯热茶过去了。
因为隔得远,我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我清清楚楚地看到周瑾钻进了他怀里,而他,没有推开。
心狠狠地刺痛了下,是不是他心情太差了,需要人安慰?周瑾只是作为朋友在安慰他,这个拥抱没有别的意思吧?
我明明想冲到他们面前,可脚步在那一瞬却迟疑了。一秒、两秒……几秒过后,迟疑的脚步彻底顿住,我犹豫着没有上前,反而下意识地躲了起来。
我捂着扑腾紊乱的心口,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自从跟庄岩聚少离多后,我一直没关注过庄岩每天都在做什么,潜意识里一直认为他在忙着工作,忙着照顾他家里人。
我到现在也没想过要怀疑他,毕竟他爸刚点了头同意我们结婚。我只是怕他会越来越习惯周瑾的存在,周瑾的关心和照顾就像是“润物细无声”的小雨,可能已经悄无声息地在庄岩心里占据了一席之地。
想到这个可能,我吓得狠狠哆嗦了下。
我拍拍自己的脸,没允许自己胡乱猜疑。
这时,灵堂里传来一阵喧闹,赵雅如一家来了。赵雅如爸爸个子很高,方脸阔耳,眉眼里堆满了难以言喻的傲气。他跟江阳说话时,我看到江阳爸爸拨开人群走了过去,那眼神就像是一条吐着蛇信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