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天已经黑了,我以为我精神紧张看错了,所以用力地揉了两下眼睛。
庄岩把乐乐抱在怀里后,回头看我愣着发呆,就拉住了我的手:“冷?”
我的手早在他说坐牢两个字的时候就开始发冷了,根本就控制不住,我盯着商务车离开的方向跟庄岩确认了一遍:“乐乐出门还要保镖?”
他淡淡地点了头:“别紧张,只是以防万一,我听说有人在打探乐乐的身世。”
我想起郑涛老婆曾经也问过我这件事,不过她们当时只是为了八卦吧?但是我现在不确定了,郑涛帮着赵雅如爸爸做事,可背后又跟江阳爸爸有牵扯,而这俩人又分明是对立的。
我心慌意乱地跟庄岩说了这些事,他拽紧了我的手摇摇头,脸上的笑容忽然没了:“能别想这些了吗?我已经后悔跟你解释那么多了。”
我讪讪地张了张嘴,只感觉剩下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口。
那天夜里我身上一直在发冷,庄岩磨磨蹭蹭地很晚才回房,我当时背对着他,听见他走到床边就停了下来,却迟迟不躺到旁边睡觉。我忍不住回头看过去,他正低头在看我。
头顶的灯光刺得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我能感受到他的低气压。
“怎么还不睡?不舒服?”他弯腰摸我额头,摸我脸,说我脸色苍白气色太差。
我很清楚我只是在恐惧坐牢这回事,逼着他给了解释后,我的心里并没有好受太多。
“没有,我现在就睡。”我着急地闭上眼,但身上还是一阵阵地战栗着,根本控制不住。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终究睡下来把我揽在了怀里。汩汩暖意从他身上传来,渐渐温热了我的心……
第二天回去前江阳来了,跟庄岩爸爸在书房里待了一会儿后,出来时脸色有些怪异。他听说我要回去,便让我跟他一起,说是他要过去找包媛媛了断清楚。
“阳子。”庄岩听到我们的对话后,微微蹙眉把我往他身边拉了拉,还意味不明地盯着江阳看了两秒。但江阳什么也没说,只定定地回看庄岩。
他们之间的气氛有点诡异,不像以前那么轻松,我忙打破了尴尬:“江哥,你等等我,我拿下包。”
等上了江阳的车我才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江阳没像以前一样懒懒散散地说话,他今天出了奇的沉默,开车的时候也有点心不在焉。
“江哥,你还好吧?”我想他可能还在为他妈妈的过世而难过,虽然我有很多话想问他,却不知道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