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扔掉吧,留着做什么?”我的情绪有些起伏不定,然而并没有多余的感动。
宋谦修没有说话,但收拾照片的动作却变快了。我趁着他把箱子掀开一道缝往里放照片时迅速往里瞄了一眼,好像都是照片,甚至还有我在学校里的证件照。
“如果全是我的照片,能不能把箱子留给我?”
宋谦修没有抬头,闷闷地说了一句:“我会处理掉,希希,你不用想着帮我放下这段感情。我想通了,我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情,以后不会再来打搅你,至于什么时候才能遇到适合我的人,要留给时间做决定。”
那天我做了一个很任性的举动,反正宋谦修的箱子坏了,于是我们俩用几个大塑料袋把照片装着带出了小区。然后我买了一台碎纸机,跟宋谦修一起把所有照片都塞进去碎成了废纸。
宋谦修说他喜欢用老式的胶卷相机,可是之前的底片因为某些原因已经没了,所以毁掉这些照片以后便彻底毁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看到他偷偷塞了一张小照片到口袋里,在心里暗叹了一声后当做没有看到。
后来租房子给宋谦修的客户在公司里碰到我时,一眼就认出了我。那是一位跟江叔差不多大的老人家,他说当初租房子给宋谦修时他儿子媳妇在外地,纯粹是想找个人作伴。但是宋谦修每每在他家住着时,总喜欢在可以看到我家阳台的那个窗户边喝茶。
只要宋谦修在他家住,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对着我家的空阳台发愣。
后来宋谦修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过去住,客户眼看快到期了,忍不住用备用钥匙偷偷进了一次宋谦修睡的房间,结果里面放满了我的照片,他随手拿了两张出来看。顾经理过去时看到的照片就是客户随手拿出来的那两张。
他太过于关注我的生活,所以有段时间才会对我家的事情了解得那么详细。
再说那天买了碎纸机后回家有点晚,我自己把碎纸机搬到楼下后让庄岩下来帮忙搬回了家。他新公司里肯定需要这东西,所以买了也不浪费。
我把宋谦修的事情告诉了庄岩,他顿了几秒,无奈地摇着头笑了:“他确实偏执,好在没有过分到失去理智。”
那段时间的反腐分已经从我们这边刮去了别的省市,庄岩开始积极地招聘工作人员,联系老客户。他还是准备从事他熟悉的行业,但现在唯一的问题是他们没有工厂,只能找生产型的企业合作,相当于中间商。
但这种形式显然走不长久,上级客户完全可以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