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都是陌生的面孔，但是这气息小先尊可一点都不陌生。尤其是那为首的人，小先尊目光对上的那一秒，仿佛就看到了那抹不曾忘记的久违。
那一切都是他所熟悉的，也是让他无论过多久都会有所忌惮的。
段云涯落在了小先尊的面前，当看到小先尊时，他的眸子也微敛了敛，不仅仅是因为小先尊这年轻的样子让他有些错愕，更因为看到小先尊第一眼时的那种熟悉感。
明明是从没有相见过的人，但却让他莫名的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两人就这样，目光相对的看了许久许久，最后是小先尊先笑了笑，“没想到东晋国的新君主居然这么的年轻胆大，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
段云涯仍是盯着小先尊看了好一会，眉头轻轻地皱在一起，许久之后他才疑惑的问道：“我们以前见过？”
记忆里似乎没有关于这张脸的记忆，但是眼前这个人眼神中的那种感觉，还有身上的那种气息，他真的感觉很熟悉。
他是不是真的见过这个人，他不知道。
“没有。”对于段云涯的这个问题，小先尊回答得毫不犹豫，但是停了一会之后，他又是意味深长的挑了挑眉，“但是我和你朋友见过。”
朋友？
段云涯眉头再深皱了几分。
一说到朋友这个词，段云涯的心里居然想不起任何的一个面孔，也直到这时，他才猛然的察觉，他似乎是一个没有朋友的人。
这样的一种察觉让他心中一怔。
他……他竟然一个朋友都没有。
这样的一种感觉还有一个事实，他竟然从来都没有想到过，如今这样想起来，停留在他身边的所有人，除了笛音之外，几乎都已经是死人。而那些死人，也只要除了服从他的命令之外，剩下的所有一切都只不过是一具冰冷的空壳子。
“我没有朋友。”认识到那样的一个事实之后，段云涯冰冷的回了小先尊一句。
没有朋友。
的确，他一个朋友都没有。
他有的，只是东晋国里那些对他俯首称臣的臣子，还有身边只会替他卖命的尸仆，还有，敌人。
除了这三种关系的人之外，再没有第四种关系的存在。
“哦，那还真是可怜。”对于段云涯这样的回答，小先尊一点也不意外，只是点了点头，好像理所当然一样。
像段云涯这种性格的人，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但他却已经摸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