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下,躺着一颗颗圆润的珍珠串成的项链,泛着幽白的光芒,傅容兮仿佛透过这光芒,看到了傅明岑写下这句话时,眼底的光芒。
“我记得,有一年我送过一个生日礼物,还是一对珍珠袖扣。”季烟试探的开口。
傅容兮蹙眉,大概是觉得她突然提起这个是有某种深意。却也并未多想,如实答道:“是,不过有一颗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我就再没戴过。”
他说的云淡风轻,听在季烟耳中却格外刺耳,情绪激动起来:“那你知不知道,那一颗丢掉的袖扣。落在了我妈妈去世的现场。”
傅容兮眸中寒光顿显:“你怀疑是我杀了余伯母?”
季烟情绪瞬间缓和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傅容兮。她没有接话,但眼中的神色,落在傅容兮眼里,便是慢慢的不信任。
他揉了揉眉心,有些挫败。
“你对我,哪怕是半点信任也不愿意给吗?”傅容兮沉痛道。
季烟眼神微闪,而后坚定地说:“我没有不信任你,但是我该知道原因。”
“我说不见了是真的,没有杀人也是真的。即便当年我心中怀着恨,也从未想过伤害你,伤害你的家人。”
季烟眼神浮动,眸中情绪流转,眼中仿佛带了一束亮光。灼热坚定,她点点头。
“我知道了。”她本来就不曾怀疑,加上这些年过去,他如果要赶尽杀绝,不会仍由她爸爸平安出狱。
她猜到是有人陷害,而且这个人,多半就是当年的真凶。
否则,怎么会这么巧。傅明岑的珍珠项链,明显是就是在暗示什么。
傅容兮松了口气,莫名觉得无比轻松。
他奢求不多,只求她的信任。从始至终,他的唯一变数,就是季烟。
突兀的电话声响起来,季烟拿出手机,上面显示的是陌生号码。
思虑片刻后,她还是接了起来:“季小姐,我家老板现在怎么样了?”
“你是……展小七?”
“哎呀,季小姐记得我真是太荣幸了。”展小七笑了一声,重复刚才的问题,“所以,我家老板现在怎么样了?”
季烟回道:“她挺好的,你找她有事?”
“挺好?真是遗憾,上次竟然没把她的孽种弄掉。”
“……”所以到底是关心她还是想害她?季烟有点跟不上展小七的脑回路,刚刚还一副关心人的语气,现在却让她觉得有些阴森森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