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的,一点花草都没有。张嘉田眼睛看着当下风光,心中回忆着大帅府内的种种富贵情境,心内的斗志就一点都没有了,只是惆怅得死去活来,不住的叹气。
这一天,就被他这样混过去了。
第二天,他袖着手蹲在门口,看地上的蚂蚁搬家,心想自己来了如同没来一样,干好是不可能的了,看眼下的形势,自己甚至连干坏都有困难——人家都不搭理你,你又怎么兴风作浪呢?
吃过午饭之后,他百无聊赖的在屋子里又坐了一会儿,见确实是不会有人来拜会自己这个师长了,便站起来洗脸穿衣,又招呼几个亲信的部下:“走,咱们出城溜达去,顺路打打猎,弄点儿野味回来吃。老这么傻坐着算怎么回事儿呢?”
文县虽然不小,但终究大得有限,张嘉田这一行人都是年轻力壮的,不出片刻就走出了城去。城外既有村庄也有山林,他们挑着林子钻,竟然真打到了五只大野兔子。张嘉田找了个平坦些的小山头,打算笼一堆火,把这兔子烤了吃掉。
这帮人全都不善烹饪,单是生一堆火,也搞得如同狼烟一般,熏得张嘉田直咳嗽。抹着眼泪站起来,他走到那迎风的高处呼吸新鲜空气——忽然用力又揉了揉眼睛,他发现山下的小路上有情况!
几个穿着破烂灰衣的人,正围了一老一小两个人叫嚣。
灰衣的人背后都背着一杆破枪,可见他们必定是附近的士兵,而那一老一小穿着整洁布衣,比本地的村民要体面许多,想必是过路的旅人。张嘉田如今最恨本地的队伍,如今见这队伍里的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抢劫,立刻就起了拔刀相助的心——正好他现在人多势众,枪弹俱全,可以很安全的客串一次江湖好汉。
死兔子扔在地上,暂且不管了,他带着一众兄弟穿过林子火速跑下小山,一边跑一边拔出手枪,及至冲到山下小路上了,他也举枪瞄准那帮灰衣士兵了:“干什么的?”
那帮士兵先是被张嘉田的大嗓门吓了一跳,又见这从天而降的一群人服色鲜明,个个都有手枪,气势上就先输了一大截。张嘉田看他们显出一副贼眉鼠眼的怂样,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心中越发厌恶,连连挥着手枪骂道:“哪儿来的一帮狗娘养的,你们都是谁的部下?信不信老子把你们就地正法?”
那帮士兵面面相觑,犹犹豫豫的往后退,张嘉田见了,索性举枪向天开了一枪:“还不快滚?!”
士兵们一言不发,立刻滚了。
张嘉田大获全胜,稍微出了一小口恶气。扭头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