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眼红了?眼红你也讨个老婆去,少他妈的天天跑到我跟前来嚼舌头!三十多岁的人,自己不结婚,还看不得别人夫妻恩爱,你是不是有点精神变态?”
林子枫一口气噎在胸口,憋红了脸:“我这都是为了您谋利益,怎么能叫变态?我——”
雷督理恶狠狠的一挥手:“我不要听你说话!你给我滚!”
林子枫把噎在胸口的那一团气呼出来,扭头就滚。
雷督理在房内一坐便是一个多小时。
然后他抬腿躺了下去,仰面朝天枕着双手,心里回忆着他和叶春好的恋爱时节——叶春好显然是懂他的,可既然是懂,为什么还要几次三番的触他逆鳞?
他想不通,很不通。这些年来,他心心念念想要找个红颜知己,这回真找到了,真是知己,一刀一刀专往他的软肋上扎,仿佛是专门的来恶心他、折磨他的。
一个多小时后,他没法再躺,因为叶春好来了。
叶春好匆匆的走进门,高跟皮鞋和裙子下摆都带着泥水痕迹。进门见了雷督理,她没告林子枫的状,开口第一句话是:“宇霆,我要向你坦白,我今天坐了二哥的汽车。”
雷督理坐了起来,看着她,一点头:“嗯。”
叶春好又道:“我知道,你很不喜欢我和二哥见面。我这一回是情非得已,所以希望你能谅解。”
雷督理依然看着她,脸上不喜不怒,只有倦色。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鬓发,他有气无力的说道:“我这几根白头发,是前几年被玛丽逼出来的。我想你无论如何,总该比玛丽强一点。你行行好,不要再逼我了,行不行?”
叶春好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可以不必再解释下去了——不是他谅解了自己,而是自己的解释将等同于对牛弹琴,说也是白说。
于是,她临时改变了对策,只答:“好,我知道了。”
雷督理向她抱拳拱手拜了拜:“谢谢你。”
叶春好后退了一步,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他很脆弱、很疯狂——自己是保护不了他的,更是改造不了他的。他是随时会破碎的水晶玻璃人,他一旦碎了,必定也要扎出她的血来。
叶春好决定离开这里,先回家去。此刻的雷督理瞧着要疯,显然是不适合听她掏心窝子讲道理,所以她决定避其锋芒,等过了这个时候,比如说,到了晚上,两口子清清静静的躺下了,她再慢慢的哄他。
想到那个“哄”字,她猛的一阵心悸头痛,像是不学无术的学生面对着期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