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勺上的青包,一边紧咬银牙的替他害疼——那个姓陈的竟然对她的小爷们儿下这么狠的毒手,真是天打雷劈碎了他都不解恨哪!
她疼小爷们儿疼到骨头里了,好像小爷们儿是她的亲儿子。然而小爷们儿一点也不领她的情,不但不领她的情,还嫌
她那两只爪子抓抓挠挠的烦人,以至于要猛的一晃脑袋,粗着喉咙呵斥一声:“别弄我!”
她对张嘉田没脾气,不弄就不弄。两只手搭上张嘉田的肩膀,她从后方俯下身去,凑到他耳边吹气如兰:“你说你早上什么都没吃,那中午就早一点开饭吧!你想吃什么?你报出菜名来,我替你传话去。”
张嘉田忍无可忍,回头瞪了她一眼:“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馋?我早上少吃一顿饭又饿不死,中午有什么吃什么就得了,没事我报什么菜名?我这脑子是用来报菜名的吗?”
他年轻,又是白白净净的一张英俊面孔,此刻这么把浓眉一竖眼睛一瞪,恶狠狠的,反倒更有股子漂亮的邪劲。林燕侬看在眼里,只觉得自己对他又怕又爱,实在是万分的惹不起,就只得自居为受气的小媳妇,一声不敢多言语,只用那软软的小手轻轻一打他的后背,直起腰来嘀咕道:“你个坏蛋,不识人家的好人心。”
说完这话,她转身袅袅娜娜的走了,张嘉田不看她,也不知道她一路扭去了何方,心里只想这个娘们儿是不行——也不必去细想她究竟是哪方面有缺点,反正笼统的就只感觉她“不行”。
她就只在床上和他势均力敌、是位干将。
张嘉田坐在窗前喝了一壶茶,喝得头上冒了汗。这时门帘一动,那林燕侬又进了来,笑嘻嘻的拉他出去:“饭都摆好了,出去吃一口吧!”
张嘉田虽然有点烦她,但又犯不上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便随着她走去餐厅坐下来,一言不发的吃了将近一锅大米饭,汤水小菜不计。
吃饱喝足之后,便是午后时分,正是一个让人犯困的时候。张嘉田打着哈欠上了床,身心都很舒适,务必要睡一觉。本打算下午去找雷督理赔礼道歉的,可他软绵绵的瘫在床上,临时改了主意——明天再去找他吧!明天露面,也不算晚。
张嘉田昨夜几乎没合眼,所以此刻到了家,一睡睡了个昏天黑地,连晚饭都不吃了,要一睡睡进夜里去。而在他长睡不醒之时,雷督理也早早的上了床——叶春好的床。
叶春好的这张大床温暖芬芳,床单是细密柔软的棉布,白地印着粉梅花,不知道是那粉色天然的就浅,还是这床单洗